不及反应,转眼间众食客便逃的没影了,完全来不及阻止。
“住手”
张醒世见此情景大声呵斥道,将手中端菜的托盘,放到身边的矮座上,三步做两步的冲了上来。
几位大汉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言不发的看着眼前的张醒世,其中一身高九尺开外,脸上一条长长的刀疤魁梧巨汉,走上前去,拔出腰间阔刀,刀直鼻尖道。
“你就是张醒世?”
张醒世目扫过众人,在看到那几位平头百姓打扮的人时,明显楞了下,深呼吸了下,平复情绪后,一拱手,不卑不亢道。
“正是在下,只是我与诸位好汉素不相识,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不知诸位这是所谓何事”面对离鼻尖只有半寸的阔刀,毫无惧色的盯着眼前的巨汉。
张醒世的表现倒是让,巨汉有些意外,本想先将他吓上一吓让其乱了心神后,在抛出此行目的。不过对于看起来最多不过二十来岁的张醒世表现与定力,倒是起来几分佩服之心,巨汉端正的五官脸色一正,收起了小觑之心,巨汉收起阔刀,对其也是一拱手道。
“在下翔鹰馆楚云山,因张阳曦月前欠下我翔鹰馆一千五百两白银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握利息一起共计两千两白银,正所谓父债子偿天经地义”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方正的布条。
张醒世听到“张阳曦”这三个字时,脸色一白,不好的预感在心中蔓延。接过楚云山替递过来的欠条布条,仔细的看了起来,在看到布条下角上的红手印上“张阳曦”这三个无比熟悉大字后,便确信无疑,想到多年已来他的所作所为,心中已是怒意滚滚。
张阳曦便是张醒世的生父,张阳曦生于书香门第,早年间家道颇为殷实。张阳曦本人也是才华横溢,风流倜傥,是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才子,张阳曦更是考上了秀才之名。年幼时张醒世家中锦衣玉食颇为富裕,完全是吃喝不愁,年幼时上了一段令人羡慕的生活。可是好景不长,直到十岁那年父亲张阳曦染上赌博陋习,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家道快速中落,一贫如洗,到最后发展到为了还债将家产族变卖。母亲柳氏更是在打击中郁郁寡欢,几年后撒手而去,母亲的离去对父亲的打击很大,却并没有令父亲迷途知返,依旧沉迷其中无法自拔,只是在赌注上小了很多罢了。
这些年为了还债父亲的赌债,自己拼命赚钱,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每次过年过节时,他人都在家享受团圆其乐融融,自己却被债追的有家不敢回,到处东躲西藏。
可每次刚还完上一笔债务后,新的一笔又接踵而至,好似没有尽头,让张醒世看不到希望。直至绝望到狠下心肠不在想管此事,可一看到被追债的打的鼻青脸肿,折胳膊断腿的张阳曦,不顾父亲的尊严跪在自己面前,声泪泣下求自己还债,并一再发誓以后不再沾染赌博,这才咬牙还清了最后的债务。
想到那时父亲信誓旦旦的承诺,此刻看来是多么的可笑。
自己未来省钱,就连跑堂的都舍不得雇,自己亲自上阵,把一个铜板看到比什么都重,自己这么省吃俭用一点点的扣下来的钱,他倒好一下子就花出去了。
看着这次如此巨大的欠款,完全看不到未来之路,难道自己的“好父亲”真的要把自己拖累死后才甘心吗,愤怒无比的想着。
此处异样,将厨房中的大厨惊动了,弓着腰从门内走出,厨房门并不矮,过一个普通人完全绰绰有余,只是此大厨太过高大肥壮,要弓了大半个腰才走了出去,一座肉山般快速的跑了过来。
大厨手中提着两把大号的冒着寒光的斩骨刀,刀上还残留着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