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为了掩人耳目,便改名唤作步临风。病愈之后,他却不愿离开这方清净之地,拜在了玄天师兄的门下,就此修习医术,谁知天佑善弱之人,竟使他久病成良医。因他见惯生死,医治病人时不露喜忧,总是一副孤傲不羁的表情,继而引发了瞧病者的误解。而在他冷漠的外表之下,却有一颗医者仁心,不论患病者贵贱贫穷,皆都等同视之,尤其是近几年来,他救人无数,声名鹊起,又遍寻三界,求得《三界鬼典》,最终寻到了死而复生之法,燕使者,你来说说,此等人物,你还须发愁吗?”
“他竟通晓死而复生之法,那老夫确是安心了,不知那殷紫萍又有何等手段?”听闻步临风这般了得,燕赤霞心头的那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莫急,待玄空再给你讲讲殷紫萍,”玄空长老登临一处缓台,将手搭在了燕赤霞的肩头,回眸远眺,语气舒缓地念道,“殷紫萍本是朝鲜孤女,被随大明援军入朝的军医殷连山拾得收养,取名‘紫萍’,既取《本草纲目》‘入药为良’之意,也暗合‘身世浮沉雨打萍’之叹。当年殷紫萍及笄之时,就被送入逍遥观学习医术,哪想到她竟能把古往今来的医学经典融汇贯通,独创了一门灸穴疗法,凡是经她行针走穴的病患,无不手到病除,并与步临风珠联璧合,阴阳互补,相映成趣啊。”
燕赤霞听得瞠目结舌,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失口叫道:“哎呀,晚辈确是多虑了,有了这两位阴阳圣手的帮衬,何愁昊天和梦言不醒啊?”
众人随着玄空长老步入太极宫侧的客房,燕赤霞便迫不及待地将张昊天和杨梦言送到玄空长老的面前:“有劳玄空长老了。”
“没想到燕使者还是个急性子,不如用完餐饭,再为他们诊治也不迟呀。”玄空长老却不着急,轻笑着说完,便吩咐弟子们端上香茗,备好宴席,他要亲自为燕赤霞接风洗尘。
燕赤霞化剑为船,载着大家飞行了近两个月,生怕耽搁了张昊天和杨梦言的病情,如今好不容易踏进逍遥观,又听闻步临风和殷紫萍医术高超,哪有心思去吃饭呀,便又哀求着玄空长老:“吃喝事小,救人体大,还望玄空长老将阴阳医者请来,先为他们瞧看一番吧。”
“也好,看把你给急得,玄空就应你所求,这就派人将患病之人送入悬壶馆诊治。”玄空长老笑着说完,又忙着让弟子们将张昊天和杨梦言送出门去。
安置好一切,饭堂的弟子来报,说是菜饭已备,可请客人入席了。燕赤霞却摆着手说:“不急,还是等到他们两个的准信再吃吧。”
萧若兰啃了几十天的干饼,早就想快意地朵颐一顿,而今却见燕赤霞宁肯饿着肚皮,也要等候阴阳医者的诊信,便在旁嘀嘀咕咕,表达着内心的不满:“燕使者真是迂腐呀,酒宴既已备好,何不边吃边等哪,省得在这枯坐着,干着急,白上火,还饿着肚子。”
“萧姑娘稍安勿躁,我等皆听燕使者的处置吧。”沈傲霜拿眼盯着门外,张口劝着萧若兰。
萧若兰腹中空空,咕咕作响,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哪管沈傲霜来劝,便拔高了嗓门:“你们若是不吃,若兰可要先去了。”
说着,萧若兰抬腿便走,想跟着饭堂弟子前去垫巴垫巴,谁知妙机跌跌撞撞地闯进门来,惊慌失措地喊叫着:“玄空师叔,大事不好了,山门外又来了一伙人,皆都话语蛮横,凶神恶煞,似是不好对付,眼瞅着就要冲进道观里了,还请师叔定夺呀。”
“燕使者稍候,玄空去去便回。”玄空长老扭头冲着燕赤霞言道,便急匆匆地走出门去。
燕赤霞不想袖手旁观,刚要起身,却听萧若兰又道:“逍遥观的家务事,燕使者就别跟着了,还是带着我等去进餐吧。”
“人家主人不在,你能咽得下吗?”卓断水忍受了萧若兰一路,而今又见她不安稳,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