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周衍是被诬陷的,怎么能够如此草率就停办他的准考名帖!”
梁夫子亦是想到了方有德的用心,只觉得气血上涌,身体有些摇晃,颤抖的指着方有德道:“公器私用,方有德你妄为读书人!”
“糟糕!”
周衍虽怒火中烧,但听到老师这话,心里顿时一跳,暗道不好。
方有德可是县学院的院长,而梁夫子只是县学院的常聘讲师,连官阶品序都没有,二者冲突起来,可是对梁夫子不妙!
果然!
只见方有德脸色一冷,道:“梁文学,注意你的身份,本官乃是这县学院的最高主官,如何处事本官自有考量,你不过只是县学院的一名常聘讲师而已,若是你再出言不逊,小心本官将你赶出县学院!”
“好大的官威!”梁夫子怒急冷笑。
他本也是倔脾气,讲究以理服人,最受不得人以势压人。
何况被欺压的还是自己的学生,自己所教最有禀赋的学生,亦是以后成就可能高的无法想象的学生!
如此优秀的学生,怎么能够因为方有德的弄权行径给毁了。
故而也不管别的了,直接怒怼方有德。
“很好,看来你是真的不想在县学院待下去了!”
方有德冷冷看着梁夫子,小小一个讲师竟敢跟自己叫板,看来是不打算在这县学院做下去了,正欲开口之际
“完了,梁夫子竟如此顶撞院长,这是不想在县学院待下去了啊!”
“周衍毁了虽然可惜,但其也只是梁夫子的学生而已,为了一个学生宁可丢掉讲师的工作,梁夫子实在让人钦佩!”
“周衍失去此届科考资格已成定局,就算梁夫子真的拼的丢掉工作,也不可能改变结果,梁夫子此举,实在是没必要啊!”
“梁夫子一向以性格执拗c倔强著称,虽然明知道会无用,但也断不会放弃,这样一来,院长解聘梁夫子怕也要成必然了。”
“可是听说梁夫子家中并不宽裕,一家七口人只有十数亩薄田,家里主要的生活来源,大部分还是靠老师在县学院当讲师的收入,若是老师丢掉了这份县学院讲师的工作,一家七口人单靠十数亩薄田,很难生活的下去。就这样丢掉讲师的工作,梁夫子家以后岂不是也要毁了?”
“这”
讲堂外谈论的诸人一时竟沉默了下来,都不由自主的将目光尽数集中到了周衍身上,梁夫子可是在为他出头。
虽然他们都很同情周衍的遭遇,但此事已成定局,他们实在不希望梁夫子这样的好讲师被赶出学院,导致家道崩毁!
虽然明知周衍刚受到沉重的打击,心里肯定很不好受,这样想对周衍很残忍,但他们仍是希望此时周衍能够走出低迷,设法劝住梁夫子,避免其与院长继续冲突,造成不必要的悲剧。
此时也只有周衍有这个能力!
“老师,稍安勿躁!”
老师可是为自己出头,周衍怎么可能让对方为了自己的事情,失去讲师的工作,故而果断出声打断方有德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周衍见成功将梁夫子和方有德等人的视线都集中了过来,随即转头对刘洪道:“教谕大人,我要bàn li休学!”
“什么!休学!?”
在大乾,学院是为科举输送考生的唯一途径,是考生参加科举绕不开的一个地方。
休学,便是意味着放弃科考,从此彻底失去参加科考的资格!
众人皆是未想到,周衍竟然要主动bàn li休学。
虽然错过此届科举,周衍将面临胡家的全面打压,以后精力都会用于应付胡家带来的麻烦,再无心力去读书了,就算以后能参加科考,亦是再难有所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