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担心了,还哭了一场,惹妹妹笑话了。”
林黛玉轻咳几声,盯着贾宝玉为祝寿换得光鲜的衣服,说:“二哥哥要是没事的话还是去那府吧,不管怎么说东府给贾敬舅舅过生日,你这么半途离席未免对今天的寿星不恭敬。”
“没事。”贾宝玉丝毫不以为意的说:“妹妹多虑了,今天的寿星根本不在席上,还在家庙清修呢,怕耽误了修行,才不会到这红尘中来,那府里现在不过就是一些自家的亲戚好友罢了,我过不过去都没什么关系。”
“话是如此,可是你这么半途离席,我看二哥哥这么慌慌张张的跑回来,估计也没跟任何人说一声,待会太太和跟在你身边的丫头小厮们找不到你该着急了,你还是回去打个转的好。”林黛玉劝着。
“我知道二爷惦记我们姑娘,可是我们姑娘现在在病中,正是需要好好休息的时候,二爷在这里我们姑娘也无法好好将养反而还要强打着精神陪二爷,我们姑娘的身子这才刚好一点就这么耗神,二爷看我们姑娘在病中也该体谅一点才是。再说二爷就算不过去,也该派人到那府上告诉一声,不然那府上到时找不到二爷岂不乱成一团。”
经过林黛玉和紫鹃提醒,贾宝玉这才想起当时他看到秦可卿病弱的样子,探病出来心中郁郁不快,就下意识地跑回来找林黛玉,忘记了告诉一声。贾宝玉再看看林黛玉似乎也没什么大精神的样子,关切的说:“那妹妹好好养着,我还是过去一趟好了,等我从东府回来再来看妹妹。”
看着贾宝玉离去的身影,林黛玉想着贾宝玉来找自己的原因和因为自己几句话迅速由阴转晴的心情,暗叹,还真是个单纯,心里存不住事情,而且也很好哄弄,仿佛从来不知道用脑去想想,这点从上次自己想家却被他误认为受委屈那时的一番谈话之后的表现就看得出来。当时贾宝玉还表现的忧心忡忡,可是过后几天就跟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睡睡,该玩玩,似乎当日所说的话根本不存在一样,也不知道贾宝玉到底想了没有?
或许贾宝玉想过了,只是站在他的立场上他也想不出什么解决的好法子。因为时代的局限性,贾宝玉无法找到出路,找到解决的办法,他厌恶仕途经济,不想出仕做官,他想摆脱加载在他身上的桎梏,可是他又能逃到哪里去,他根本无法摆脱自己的身份,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还不得不依附自己的身份,毕竟是这个身份提供了他优渥无忧的生活,所以只能逃避女儿的温柔乡里吧?在众多女孩子的包围中过得随心所欲就好了,就如同他曾经说过的话一样“我每天只要和姐妹们一同吃,一同玩乐,别的什么也不想就心满意足了”。
现在在贾宝玉心里,林黛玉是他最亲密最信任的人,精神上的知己。因为他有些在别人看来大逆不道,有悖常理的叛逆之语都能在林黛玉那里得到接受,能够得到共鸣,甚至有的时候林黛玉寥寥数语,就如同温柔的春风抚过一般,抚去了他心里的恐慌和不安,从而得到心灵的宁静。因此贾宝玉有什么不开心,不痛快的事情都下一意识的来寻找林黛玉,在林黛玉这里寻求心安,这次秦可卿的事情也不例外。
靠在床上胡乱想着的林黛玉突然一阵急咳:“咳咳——”,挖心倒肺的。看见林黛玉又是一阵咳嗽,紫鹃赶紧上前轻拍林黛玉的背,锦绣递过一盏茶说:“姑娘赶快压压吧。”
林黛玉接了过来,小口的抿着,珊瑚端着一盅热气腾腾的药进来,说:“姑娘吃药了。”
林黛玉看着眼前乌漆麻黑散发了难闻味道的药碗,皱了皱眉头,没办法,为了病尽快好,捏着鼻子喝了下去,看着林黛玉喝完药,紫鹃赶紧递过一盅清水说:“姑娘快漱漱口。”林黛玉接连漱了好几遍还觉得嘴里发苦,锦绣端过来蜜饯,林黛玉拿了一个含在嘴里才觉得稍好些。
吃了药,林黛玉躺下闭上眼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