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高萍正带着大信分舵的一众弟子抄好兵器,准备好奔袭的马匹,便有数十匹快骑往这郊外竹林赶来。放哨的弟兄一路小跑过来,抱拳说道:“启禀舵主,是大礼分舵的李癫和大智分舵的索先锋。”
高萍身边一位六袋弟子高脚藓愤恨说道:“他娘的,shā rén不过头点地,都堵截到家门口来了,舵主你就下个令吧!”
“这事儿还得侠魁哥哥定夺。”高萍慌忙摆了摆手。
方余翻身上马,拉住缰绳,说道:“各位丐帮好汉,无耻小人伍纪纲犯上作乱,为我等侠义辈所不齿。众位心中愤恨不平,在下何尝不是?如若信得过在下,便先撤离,大丈夫能屈能伸,待我们召集各方侠义之士,一定能重回大仁总舵,擒杀叛徒伍纪纲!”
“各位听我范冲一言,方小侠见识不凡,所言在理,更是南七北六新任的侠道魁首,丐帮理应奉其号令。“高萍一跃而起,落在鞍上,一抄手拉了一把范冲,共乘一骑。众位丐帮弟子齐齐利落地翻身上马,后方追逐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腾腾杀气也在逼近。
“来几个不怕死的!”高脚藓横刀勒马,转身奔去,十几个丐帮弟子追随者高脚藓的脚步,勇士赴战场。
范冲想要呼喝已经来不及,他向来热血,身先士卒,几时有过这样的情况?高萍紧紧抱住范冲,柔声说道:“他会有办法的。”
李癫与索先锋虽是大礼分舵与大智分舵的舵主,但众所周知,李家与索家作为净衣宗的代表,却是丐帮中财力雄厚的望族,这两位纨绔子弟声色犬马c疏于武艺。而高脚藓却是地道的穷苦人家,乞讨为生的叫花子,不甘落于人后,便要勤学武艺,虽说不能取胜,也可立于不败之地。
可范冲明明在她眼眶中看到了那滚烫的梨花泪,此刻娇弱的高萍,让他下了要守护一生的决心。“下命令吧!”范冲豪迈地向着方余说道。
“驾!”方余一拉缰绳,一马当先,意气风发中掩不住落寞神情。
李树乔从方余的眼神中也读出了无奈,眼前提领十三省侠道门户的方小侠,无奈舍弃了丐帮十来名弟子,似弃车保帅这般策略,需硬起几分心肠?
高脚藓的朴刀青霜茫茫一片,三十步开外便是李癫与索先锋,只见他提刀纵马,准备先发制人。
突然,黑影一闪,猝不及防,还来不及感受痛楚,高脚藓与座下的骏马已被劈成两半。莫说刀光,竟连人影都未曾看到。十来名丐帮弟子见高脚藓被劈成两半,正想做出惊愕万分的反应,立马横刀的十来名丐帮弟子只在一道刀光闪过后全部落马,甚至连惨叫声都没能发出。
“果然是绝顶高手。”李癫赞许道。
“我只希望在他带领下,也能拿个小功劳。”索先锋苦笑道。
“追!”李癫振臂一呼。
范冲追上方余,问道:“大哥,为何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而我却连打斗声都也未曾听到?高脚藓与李癫c索先锋等人武艺相差无几,若是打斗,必是一番激烈。实在是想不通。”
“只怕还有绝顶高手。这杀气如此浓重,不像是你所谓的李癫c索先锋这些泛泛之流应有的气机,不要是我心中所想的那个人才好。”方余轻叹道。
“你说的那人是谁?”李树乔不解问道。
“一个死人,一个早已死在我面前的人。”
“吁!”方余勒马提缰,不再踏出一步,“他来了。”
“这浓重的杀气方才还能感觉到自后方而来,现如今竟然越到我们前头,真是活见鬼了!”范冲惊道。
“看来此人身法迅疾,不容小觑。”李树乔话音刚落,便见眼前一抹黑影闪过。
“冲哥小心。”坐在范冲前面的高萍横着木棍举过胸前,摆了个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