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采衣用右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镶青玉雕花的紫水晶古床上。这房间四周围满了垂地的青白色纱幛,这纱幛迎风而起,似雨后尘世间笼罩的薄雾,那样虚无缥缈。周围并不见门窗所在,长长的纱幛似蚕丝般围满了整个屋子,与其说是屋子更不如说是山洞。因为这里见不到任何门窗,更别说是日光射入,但整个空间却发出了幽蓝的冰冷清光。
采衣挣扎着从古床上坐起,她这时才发现自己被一个幽蓝的水潭包裹着。床下有一条青玉小路一直延伸到纱幛,往再远处观望便不见了尽头。她下床赤着脚走在这小路上,感到从下到上刺骨的寒冷。她不禁抱着自己打了个寒战,这时,她一低头观察到这水潭里的水不似平常溪流之中的水那样轻快,而是像某种液体似得更加沉重。她说不清这是什么,它好像很亲切,但总也想不起来。
她晃了晃头,心想:“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寒冰潭的水虽然清冷,但也不似这空间里的寒更让人透彻心扉!”
想完,便发现前方青障后有东西好像在隐隐地发着微光。她便慢慢地朝着那方向走去,走到纱幛跟前,那微光越来越明亮了,隐隐地看去,好像一株荷花的模样。她刚欲拨开这纱幛,只见一个人从旁侧掀开纱幛出来。那人一见她先是一愣,之后便沉默了。可是采衣听到了他黑袍下那一阵沉重的鼻息。
“你到这里来干什么?”那沙哑的声音缓缓地说道,之后便将右手缩到衣袖内,之后背在身后。
“我,我”采衣听到这声音便猜到了他是之前那个救了自己的人。她抬头看了看那黑袍,发现自己并看不见他的脸,便低下头吞吞吐吐地说道。
就在她低下头那一刻,才发现那黑袍身后在慢慢地滴着一些蓝色的液体。她一动不动地看着那液体,忽然想到了那水潭里幽蓝的颜色。才瞬间震惊到,原来那是血。
“血?蓝色?他是什么人?”采衣盯着那地上,皱着眉头想着。
“我在问你。”那黑袍看到采衣发愣,便又缓缓地问道。那声音不带有一丝愤怒,也没有兴奋,只是淡淡地说出,不带有一丝情感。
“我,下来走走。”她低下头,迟疑地说道。因为长时间站在一个地方不曾走动,采衣的脚便冷的受不了,她哈了一口气,用右脚碰碰左脚,又用左脚碰了碰右脚。
“嗯。”那黑袍好似低头看了看她的脚,沉默了一会儿,终于从黑袍下传出了一个声音。
“呃我”采衣见和这黑袍并没有什么好说的,两个人在那里一直沉默着,便想和这黑袍告别。刚欲说出口,那黑袍便走到采衣面前。采衣先是一愣,那黑袍便伸手将采衣横着抱起,向着那古床的方向走去。
“你想干什么?放我下来!”采衣在那黑袍的怀中挣扎着。
“你不冷吗?”这句话,同样是平淡地说出。
采衣便猜到,这人原来是看着自己脚冷,才将自己抱起。但自己宁愿走着,也不愿让他抱着自己,便生气地说道:“放我下来!”
只听那黑袍好像丝毫没有听到采衣说的话,沉默了一会,继续往前走着。
“放开!”采衣用手使劲的推搡着黑袍的胸膛,但那黑袍就是丝毫不放松。
“你不想出去了?”黑袍缓缓地说出这句话。采衣一听到这句话,便叹了口气,放下自己的手,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衣袖,安静了下来。
两人沉默了一会,采衣向左撇着头,忽然见到那手指好像在渗着血。便问道:“这水潭里有你的血?”
那黑袍先是楞了一下,而后继续向前走着,好像并不想回答。
“那纱幛里的荷花”采衣等了一会儿,又缓缓地问道。
还没等采衣问完,那黑袍便停在原地不走了。只见一阵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