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溪摇了摇头,“不清楚,没那么快见效,还得等等。”
这话也算是使得朱嫂心头的担忧微微落下了一些,她抚摸着自己的心口,似乎在安慰着自己有些波动的情绪,可眼眶却愈来愈红,“阿泽这都昏迷这么多次了,也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子,本以为只是脑袋的问题,可怎么会吐血呢?”
一旁的刘氏赶忙上去宽慰她,杜云溪在一旁看着也是心燥,现在的她只恨自己不是真正的大夫。也就在三个女人乱成一锅粥的时候,里头施大夫走了出来,面上有些惊喜的神色。
他站在房门口朝着杜云溪招手,“丫头,你快来。”
这一声惊醒了愈加烦闷的杜云溪,她自然清楚的看见了施大夫的面色,面上同样一喜,“难不成是有成效了?”说着,小跑着跟着施大夫进了屋,后头朱嫂和刘氏正想跟着进来,却还未踏进门口就看见了赤身的阿泽。
顿时怪叫一声,立马跑开。
施大夫朝外头看了看那两人,又看了看面不改色的凑在了阿泽身边检查着身上拿些冒着血丝的银针。
叹了口气。自然是不能将普通女子与他这个徒弟相提并论的。
伸手按了按阿泽坚挺的腹部,没有在预料之中看到天枢上的银针溢出更多的血液出来。
“应该只是刺激到皮肤所以才渗血的吧。”杜云溪摇了摇头,原本的眉头再度拧紧。
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里,这种情况时常发生,只是阿泽依然没有醒过来。就在杜云溪快要放弃了针灸的时候,那人有了动静。
是夜,晴空万里。
可杜云溪的心情却似阴雨连绵。
阿泽已经昏迷将近一个月了,杜云溪上午上山采药,下午为他针灸,日子也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她想着,若阿泽再不醒来,她可能又得将她的赚钱大计给推后许多了。
这些日子李氏那边听闻阿泽昏迷不醒的消息,便又在杜云溪面前蹦哒了起来。
她拿棍棒赶出去过几回,只是那人不长记性,第二天见着她依然嘴欠。始终惦记着想要来吃她些好处。
“云溪,云溪?”刘氏的声音在院子里头响着,她吐掉嘴里因无趣而嚼着的草根,然后身子轻盈的几下翻身下了屋顶。速度快得吓了刘氏一跳。
“娘,怎么了?”杜云溪问道。
刘氏看见她之后有些愤愤的拉过她的手,解释道,“还不是大嫂!”
“大娘?”杜云溪秀眉拧的紧紧的,一旁的就是将发生的事情笼统了说了一遍,但因为气愤说得思路有些混乱。
杜云溪而后自己在脑海中整顿了一遍,顿时咬牙切齿,刚想抄起一旁的棍棒朝着杜家去,但没走几步就被刘氏拦了下来。
“云溪你干嘛?”刘氏面色严肃的夺下她手中的棍子,耐心劝慰道,“这事急不得,你若这时候过去,不久真应了她说的那番话了?娘也气,可这事我们得好好处理,否则你的后半生该怎么办啊!”
说着说着,刘氏便掩面痛哭了起来。杜云溪最见不得刘氏的眼泪,咬了咬牙,还是丢掉了手里的东西,扶着刘氏进了屋。
要说杜云溪为何那么气愤,原因还就出在李氏那张万恶不遮的嘴巴上。原本还生怕阿泽有一天起来的她,在等了将近一个月没有消息之后顿时闹翻天了。
在村中大肆宣扬杜云溪和阿泽有染,并且将在一个月前杜云溪和阿泽从山上一同下来的事情说成两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