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顾昱满脸不可思议,口谕一完,就冲着宣读的太监道,“母后不可能这么对我,你传的是假口谕吧?”
“太子殿下莫激动,就算是给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皇后娘娘还让奴才告诉太子一句:收好心思,回宫才是紧要。”太监周德全淡淡道,随后不理太子,就朝着府尹袁仁敬道:“皇后娘娘的话就送到这了,袁大人好生办事,奴才们也回宫复命去了。”
听完周德全的话,顾昱一言不发,铁青着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下官领命。”袁仁敬疑惑地起身,心中仍是不明所以,常听闻皇后娘娘对太子诸般宠溺,这当头看起来却不太像。
夔从易却欣喜异常,“皇后娘娘果然英明。”
随后他冷眼瞧了一下顾昱,才对着袁仁敬道:“袁大人,既然皇后娘娘允了,你也快快立案才是。”
袁仁敬瞄了一眼太子的脸色,道:“还是须照着程序来,不若先将太子殿下留下,夔小公子去谋筹,等状告者和讼书一并送来时,下官再立案不迟。”
“袁大人莫不是想将唐唐太子囚禁在牢狱里吗?”顾昱冷道,自从皇后口谕到后,他就一直没什么好脸色。
“你是怕了?事情是你做的,你就怕一查露了馅?”看着袁仁敬迟疑了,夔从易忙道,“皇后口谕很清楚,有罪绝不姑息,太子殿下急于脱身,莫不是心里有鬼?”
“那也得我有罪才是。”顾昱截过话头,“现在案子都没立,夔小公子如此急于定罪,真不知道按了什么心。”
“你……”
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袁仁敬忙道:“不若如此,夔小公子先回去准备事宜,太子殿下也先回府里,等案子立成,再传唤也不迟。”
顾昱面色稍霁,夔从易犹豫半天,终是点了头。
两人一道来,一道去。
夔从易走得快,似是不愿与他走在同一片空气里。
脚才刚跨出府尹官邸的的门槛,就听见后面传来一声低低的笑声。
“夔从易,你想知道,你的云妹死之前有说什么吗?”
夔从易猛地顿住脚步,转身,脸色铁青,“她说什么?”
“她说……”顾昱笑着掠过他,眼睛里却悄然覆上一层阴冷,宛如深夜里的狼,泛着幽幽的绿光,“她让你别再管她的事,否则,只会死的很惨。”
没有说话,夔从易只是紧紧握住了拳头,像是要把它捏碎,顾昱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大摇大罢地走了,一会儿,夔从易的拳头慢慢松开,眼里愤怒的火光却消了,他抿着嘴,也走了。
门口两衙役立在一旁,双目一对视,偷偷留下两滴冷汗。
却说到楚子慕抓着红绮的手,要为她出口气。
一路打听,原来方才众女在红绮院中耀武扬威之后,心情正舒畅,便聚到了太子府中一处青莲湖处,此时是冬日,湖上只有些许浮萍,青叶,不过众女心思都不在观赏上,都围着方才的“壮举”或直言讽刺或大放厥词。
“呦,这不是妹妹吗?”眼尖的人一眼就瞧见了拖拖拉拉被拽过来的红绮,目光又转到楚子慕身上,“隔壁的小客人怎么也来了?”
客人?他就是这么解释自己的身份的?红绮眨眨眼。
难怪他那边的动静一下子就没了,估计众女打死也没想到太子殿下带回来的新人居然是个男的吧。
碍于客人在场,众女不好再延续之前的行径,不过还是有几人目光婉转,奚落的话眼看着就要说出来。
“不介意我们也加入吧?”楚子慕像孩童般天真地笑道,他本身长得就好看,又得了年纪小的天然优势,要惹人喜欢自是不在话下。
果然,有女子挤开红绮,玉手拉过他,面上十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