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顿时暗了下去:“xiǎ一 jiě,你怎么总找我麻烦啊?”达姚一愣,随即指着他:“你爹跟你都是我家的仆人,我不欺负你欺负谁?”
“你”少年气的转身摇头走了:“不可理喻!”他一走萤火虫就都散了,“你才不可理喻!”女孩气的直跺脚:“只是跟你开玩笑嘛,一天到晚就知道看书!”萤火虫从她身边缠绕,飘远了,深夜,芜回刚刚闭上眼便感到窗外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眸色一紧握紧了枕边的扇子,有人推窗进来了,落地后慢慢走到了他床边。
“谁!”芜回转过身,只见有趣呆呆的站在他床前,“你吓死我了,”芜回放松警惕的坐起来:“不是说回西海了吗,还回来干嘛!”有趣皱皱眉,心里却在嘀咕:她回西海了?“你真的回西海了吗?”芜回突然又问,并且把扇子握紧放到身后,“啊,”她开了口,却不肯再多说一句,然后慢慢靠近芜回,嘴角带着一丝纯净的笑容。
“你从西海回来,身上怎么不带一点海气呢?”芜回眼看她靠近:“而且你话也太少了,是因为你不会说东北话怕我识破吧?”
有趣微微一愣,芜回就在此时快速出手,手里的扇子转眼成刀,有趣知道行为败露,一转身变成大狐狸往外跑,芜回一边追出去一边划伤了它的尾巴,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鉴真便起身礼佛了,正默念经书,忽闻窗外有劈柴的声音,他走到窗前一看,正是昨晚的少年,那少年擦了擦汗,再次拿起斧子时也看到了窗前的鉴真,少年放下斧子走到他窗前行礼:“大师是老爷的客人?”鉴真点点头:“你喜欢读书?”“我喜欢读经书,”少年说话得体:“我们家人都喜好佛法,我也有心出家,只可惜父亲生病,这梦想无法实现,”鉴真顿时对他肃然起敬,一个家境贫寒的孩子竟有这份高深的信仰,于是问:“那你昨晚看的是经书?”少年点头,“那你进来,”鉴真转身去开门,少年进了房间,一眼便看到了桌上摆着的经书,顿时激动的走过去,“你喜欢就看看,”鉴真靠窗坐下:“你叫什么?”“我叫公上广志,”少年认真的看经书,鉴真点点头,这孩子挺老实。
“鉴真大师!”这时芜回突然火急火燎的冲进来:“我找到狐妖了!”“什么!”鉴真赶紧起身跟他往外走,走到门口时转身对广志说:“你在这儿好好看书,我们去去就回,”广志赶紧向他行个僧礼,鉴真转身便和芜回飞走了,广志坐到书桌前一页一页地翻阅着,突然有个仆人跑到门前:“广志,快,快到前院去,xiǎ一 jiě的纸鸢落在房顶上拿不下来了。”
“哦,”广志只好放下书出门了,不过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xiǎ一 jiě的事总是要找自己,仿佛整个沈府的人都这么认为,达姚一有麻烦就得自己去解决,前院的院子里站满了仆人,广志踩着梯子费劲的爬上了房顶,伸手去抓那张宝蓝色纸鸢,“喂,不要给我弄坏了啊!”达姚在下面嚷嚷着。
前院吵吵嚷嚷,柲筝啃着一个大苹果晃晃悠悠的走过来看热闹。
广志终于拿到了纸鸢,然后小心翼翼的往下爬,结果脚尖在屋顶一踩空,整个人'哗啦'一下从屋顶摔了下去,仆人们冲上去扶他,鉴真和芜回去了城外的一片树林里,“我把它打伤了,并且亲眼看到它跑进了这里,”芜回左右查看:“可昨晚天太黑,我没有找到,”“看我的,”鉴真说完握紧佛杖往地上使劲一杵,整片树林晃动了一下,紧接着一只硕大的狐狸丛林中跑出来,又瞬间躲进了树林中,“就是它!”芜回追过去却什么也没发现,鉴真还站在原地搜寻它的气息,狐狸却突然凭空出现,一下子咬住了鉴真得胳膊,“啊!”鉴真疼的使劲一甩,狐狸再次逃跑,“鉴真大师!”芜回一回头便看到鉴真的佛杖掉在地上,他整个人则捂着胳膊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