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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钱穆青醒转过来,顿感腰部疼痛难忍,双腿更是毫无知觉,急聚丹田之气,片刻之间,腹下火热,当下息虑凝神,催动真气运转河车,既而五行颠倒而龙虎相交,渐感耳聪目明,精力充沛。钱穆青缓缓用手将身体支起,腰部立时疼痛又起,下肢依然毫无痛痒,他支撑不住,重又趴倒在地,略歇片刻,奋力将身体翻转,又是一阵剧痛,急点髀关、秩边、承筋、环跳、命门、腰俞等各处穴道,疼痛顿渐,但下肢依然不见好转。

    忽听脚步声响,一个胡族少年出现在面前,左衽编发,高鼻深目,左脸一道疤痕格外惹眼,想起适才吕将军中箭倒地情景,料定此人必是救命恩人,当下于地上拱手谢道:“小兄弟,多谢救命之恩!”赫连隆山喜道:“前辈,大哥,你,你醒了?”赫连隆山称对方为前辈,忽又觉得不甚合适,看他年龄,顶多大自己十岁,随即改称大哥,叫出口来,又觉得不够恭敬,毕竟自己还指望着人家传授武功,是以“大哥”二字出口,说其话来又变得吞吞吐吐。钱穆青却并不计较这些,点头道:“只是腰部疼痛,下肢没有知觉。”赫连隆山安慰道:“前辈不用焦虑,小弟这就带你去看医师。”说毕,将一副担架拖至跟前。原来,赫连隆山见钱穆青昏迷不醒,知道伤得厉害,若不救治,恐危及生命,便砍倒几颗小树,截取树干做支架,削下树皮拧成绳索捆绑结实,做成了一副担架,又找些软树枝垫在上面,然后把钱穆青抱在担架上,拖着担架正要走时,忽然意识到自己对周围环境一无所知,便问道:“前辈,芦沙镇上当有医师,但不知怎么走。”钱穆青向西一指,说道:“翻过前面山坡,西行十里便是芦沙镇。小兄弟不是这附近的?”钱穆青见赫连隆山背弓胯刀,像是个军士,又像个猎户,又见他不知附近道路,心中甚是疑惑。赫连隆山不敢隐瞒,便详细把自己的遭遇向钱穆青叙述了一遍,只是隐去了偷看其练功的细节。钱穆青甚是同情,连声惋惜,安慰道:“小兄弟,你宅心仁厚,躲过此劫,日后必能恢复祖业。”赫连隆山噗通一声跪倒在钱穆青面前,磕头不已,哭道:“前辈,你教我武功吧,我要为亲人报仇!”钱穆青忙叫他起身,赫连隆山执意不肯,定要其答应收自己为弟子。钱穆青叹道:“小兄弟,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理应满足你的要求,但我现在身受重伤,能否痊愈尚是疑问,如何能收你为徒。”赫连隆山喜道:“师父,你不必担心,弟子就是赴汤蹈火也要医好你的伤。到时你可不能反悔,一定要教我武功!”说毕,即拾起树皮绳,挎在肩上,拖着担架向芦沙镇而去。钱穆青见赫连隆山血气方刚,为人善良而热情,对自己又这般恭敬,也就不再推辞,默认了这个弟子。

    钱穆青躺在担架上,看着前面这个身材高大,体型略显清瘦的少年,不由得想起了令人心酸的往事:“我的家乡在贺兰山下,那里牧草青青,牛羊遍地。自己从小是个孤儿,被善良的钱大叔收养,他无儿无女,将自己视为亲生,我们一老一少相依为命,日子过得虽然清贫,但很快乐。时光荏苒,光阴似箭,转眼自己就长到十八岁,有一天,自己到曲楞河边牧羊,躺在软软的青草上,仰望苍鹰在碧蓝的天空翱翔,心中充满了万丈豪情:我也想成为一只雄鹰,能够在无垠的草原上飞翔。忽然,邻居家的伙伴跑来告诉我:你家里出事了。我骑马匆匆赶回,发现钱大叔已经去世,手里还拿着为我缝制的皮裘。他是在为我缝制衣服的时候走的,真是一位充满慈爱的老人!钱大叔是我唯一的亲人,他的去世令我悲痛不已,在族人的帮助下,我埋葬了他。尔后的一段日子,我总是走不出失去亲人的阴影,整日郁郁寡欢。八月十五到了,一年一度的篝火聚会就要开始,邻居家的伙伴邀我一同前去散心。这是部落专为年青人举行的盛会。青年男女围绕着篝火尽情唱歌跳舞,相互交流,留意着自己中意的伴侣,合适的便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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