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梦里思青山
花时别故城
长亭,咫尺人孤零
愁听,嘞嘞第四声
且行且慢且叮咛
踏歌行人未停”
青涯一路乘风而行,且走且唱,声音缥缈无拘,声啸四野。这首踏歌行乃是他最为喜爱的一首古曲,洒脱自然,意境悠远,与他的脾性十分切合,深得其味,常常独坐观吟唱。
青涯不急不缓,速度与地上快马相差无几,嘞嘞山绵延数百里,脚下林海森森,绿意卓然直入眼帘,使得心情都是更畅快了一些。行至一半,青涯忽觉口有些无滋无味,摸了摸腰间的葫芦,其内空空如也,顿时哑然失笑,方向一折,便是向着山林间降落而下。
嘞嘞山内只有一条官道,纵贯整条山脉,也是连接清泉镇和外界的唯一一条出路。道路皆为土石堆砌,因来往的人少之又少,无人去修葺打理,早已是泥泞不堪,崎岖难行。
在官道途,有一间酒家临街而建,乃是一座两进的茅草屋,外屋乃是招待客人之用,门外矗立着一杆古桐木制成的招牌,上面挂着一面旌旗,上书一个大大的酒字,随风飘摇。内屋很小,则是酒馆老板,起居生活之所。
由于官道荒废,来往的人并不多,酒馆的生意一直都很寥落。
“老人家,来一壶酒。”
此刻正直晌午,太阳正是毒辣,酒馆门口忽然大开,走进一位年纪轻轻的男子,开口便叫,正是青涯。
青涯喊罢,随身落座,目光却是好奇的打量了一圈,原来屋里此刻已经有许多人在此,占据了张大桌,足有十人之多。
其两张大桌各围坐五人,都是身材壮硕的红脸大汉,身着布甲c棉袍c赤靴,腰间配着一柄五尺弯刀,精气十足,显然都是带有功夫之人。
而在两桌央靠前的位置,则另有人,却是两名女子和一位年男人。
两位女子其一位虽说也是生的十分俊俏,面若桃花,云髻高盘,身段婀娜多姿,但却是一身劲装打扮,腰带里还缠着一条银光闪闪的长鞭,看到青涯进来,只是冷冷的瞧了一眼。
而另一位女子,则是轻纱遮面,一身粉色长裙,也不言语,只是一动不动,偶尔会轻咳一声,惹得身旁的劲装女子眉头直皱,心疼不已。
至于那位年男人,则是锦袍加身,头戴天宝,腰缠金龙,脚踏云靴,一副富贵模样,也不知为何会来这等偏僻之地。
不过此rén iàn色倒也和气,对于所处环境浑不在意,看到青涯目光转来,嘴角带笑的微微颔首致意。
酒馆的老板乃是年过六旬的老人家,并不是本地人,独孤无依在此过活。据说年轻时也曾有过一门亲身,但家里遭了匪,父母妻子都惨死在贼人刀下,唯独他进城未归躲过一劫。
老人家一直想要报此等不共戴天之仇,可奈何那伙贼人个个武艺高强,又人多势众,连官府都束无策。几番尝试之下,不仅没有杀得一人,反倒自己差点也搭进去性命。
老人家心丧若死,逃离那片让他悲痛万分之地,来到此处,开设了这个小酒馆,一呆就是十几个春秋。
“客观,您来了。”青涯来过这里几次,都是道观里的酒不够喝了,被师傅差遣来打酒,和老人家也算是熟识。
“嗯,来了。一切照旧,先来两碗杏花酒,再把这葫芦满上。”青涯微微一笑,从腰间卸下葫芦,递给老人家。
青涯和他师傅平生最爱喝两种酒,其一为自家所酿的陈年米酒,其二就这此处的杏花酒。这杏花酒虽不及米酒甘冽味浓,但却有独到的清甜和爽口,亦是别具滋味,回味无穷。
“好咧。“老人家接过葫芦喝了一声,转身便走进了里屋。
不一会儿,老人家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