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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法镜却如此怯敌,本就在暗中冷笑,心想:敌人既然出面,不是暂撤旗门可了,法镜是领头人,终要出手,等他斗败,自己再行上前乱发神砂伤敌,使他看点颜色,稍出日前轻慢的恶气。

    正在心中盘算,哪知敌人已向自己飞来。袁全不知老者姓名来历,暗笑法镜日前初会时妄自尊做,神气何等可恶!今日临敌如此脓包,被敌人将他奚落了一顿,还破了他的阵法,结局从容而去,休说挡阻,连话都未还出一句。我且叫他见识见识黑星神砂的威力,看我是否非要附和你才能报仇。心念动处,老者遁光已然飞临切近。这时峰上烟云尽扫,各面旗门均行远撤,当空已无烟光封蔽。老者飞起时,法镜等正在心慌意乱,各谋应敌之计,没想到他真个就走,而且起得这快。众人多知乙木神雷厉害,无人拦阻,老者本无须直冲旗门阵地,无论从何方均可破空而去,但他偏向袁全迎面飞来,看似有意寻敌,又似无意,飞行也缓,神情似颇托大。袁全不知这位老者近年虽不轻与人事,却是天xìng疾恶,专为寻他晦气而来。他如能知机引避,尚未必能保无事,这一逞能出众,以为神砂厉害,休说出手必胜,就不能胜,凭自己的神通也必无害,何况敌人的乙木神雷和那遁光来势并不十分高明,自己直cāo必胜之券,乐得人前卖弄,事后奚落法镜一场,见敌人已快要穿阵而过,匆匆不暇细想,厉声怒喝:“无知老贼,敢来送死!我却不似别人,容你猖狂!”

    一言未毕,左肩摇处,身背黑葫芦内,早有一蓬黑绿色的星光随着大片腥黑之气飞出,晃眼散饰,向白光包围上去。老者好似骤出不意,难于闪退,又似不知对方法宝厉害,依旧行若无事,朝前飞行,当时便被那黑绿色的烟光包没。法镜在中央主位上看得逼真,先见老者似有意似无意般直向袁全旗门上飞去,知道袁全以前在海外仗着邪法dú砂,无恶不作,伤人大众,便疑老者放着空隙不走,难免不是有心寻事。袁全虽平时狂做,自从初见便不投机,只为别的道友情面,加以他又自告奋勇独当一面,情不可却,多不好总是自己这面一个有力助手,看神情许还未知敌人深浅,固然所练神砂yīndú,也未必能是敌人对手。照眼前形势,在预约的几个能手未到以前,除了忍气,便只有豁出许多损害与敌对拼,已成败多胜少之局,如何可以分毫大意?无如众同党中,只袁全与己貌合神离。自己来时不合说了大话,上场连遭挫折,已吃他轻笑。这等夜郎自大,不知轻重的人,好意劝诫必不肯听,弄巧还吃当面抢白,不特面上难堪,还闹一个家屋不和,那是何苦!

    心正迟疑,忽听袁全借题发挥,讥笑自己,不禁愧忿jiāo加。暗骂:“无知妖道!我修道多年,平生谨慎,尚有失挫,难道还比不过你?好在我已另约能手,俱是多年至jiāo,本来有你不多,无你不少,就仗你邪法将此强敌除去,日后必受你奚落。既然不知自量,我倒看看你能把敌人怎样?”念头才转,遥见前面dú砂发出,老者并未闪退,晃眼便被包围。烟光笼绕中,似见老者袖口内有一点豆大般的金红色火星,电也似疾,直投袁全身后葫芦口内。猛想起敌人既能炼有乾罡神雷,决非妖道dú砂邪法所能伤害。并且那dú砂只一沾身,休说寻常修道之士,便正教中次一流的人物也不能当,老者却依然如故,此已可虑。那小火星必是一件厉害法宝,故作入伏,想将葫芦毁去。妖道死活无关,那旗门却是多年心血,只管都天神煞已毁,阵法并未失效。敌党至今不肯出门,虽任口说大话,意有所待,未始不是心存顾虑,不敢骤然大举发难。当时一着急,忙纵遁光往袁全旗门上飞去,意yù相机行事:袁全如胜,便作赶往相助,如败,便将旗门抢救回来,免为敌人所毁。

    哪知他这里看出不妙,袁全也有了警觉,一见敌人已被神砂包围,并无所伤,大是惊疑,方yù相机进止,老者在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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