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村子就遭殃了,县太爷那边,这个。。。。。。”
“我明白。”
罗隐确实明白,即使自己和村长家关系再好,也不可能在被戴上盗墓贼的帽子后还能洗刷冤屈,关键洗也洗不干净。如果无当村用上了县里头的关系,松溪村全村受累都有可能。
“看来村里是不能呆了,只好跑路了”罗隐忧心忡忡的想到,为什么忧心呢?身上没钱啊,在村里的时候吃饭还能噌村长家的,出门在外上哪儿噌去啊?
“隐哥,这是咱村后面的小山包,过了山包直接朝南走,遇到岔路往东可以到县城,往西南是千罗禅寺,直接往南走就是摩云山庄。这里有2两银子,就算兄弟给大哥的路费吧,保重!”
鲁猛虽然xìng格莽撞,却着实讲朋友义气,这也是罗隐能与他相处的来的最大原因。
“多谢兄弟了。”
就这么一会的工夫,山包下隐约有人影闪现,看来无当村的人发现了。
“快走!
罗隐看了一眼山包下渐近的人影,一咬牙,向山下跑路而去。
累,渴!这是罗隐跑了一个多小时后的最大感受。
前面是岔路!何去何从啊?罗隐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思考着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只听千罗山方向传来歌声,其声苍暮,却相当有力。
“放船千里凌波去。略为吴山留顾。云屯水府,涛随神女,九江东注。北客翩然,壮心偏感,年华将暮。念伊嵩旧隐,巢由故友,南柯梦、遽如许。”
“水龙吟!”罗隐心里泛出这三个字,然后不自觉的跟唱:
“回首妖氛未扫,问人间:英雄何处?奇谋报国,可怜无用。尘昏白羽,铁锁横江,锦帆冲浪,孙郎良苦。但愁敲桂棹,悲吟梁父,泪流如雨。”
唱罢,罗隐呼出一口长气,很久没有唱过这首曲子了,怀才不遇的意境总觉的和自己很匹配。
千罗禅寺方向的路弯处,现出两个身影,走的近了,原来是一个僧人,一个青年。
“贫僧法号苦寂,这是我徒千十一。我闻施主歌声,似乎踌躇难书,贫僧不才,或可解惑!”
苦寂和尚生xìng豁达,善度有缘人,与罗隐开门见山的攀谈,自然之极。
罗隐观苦寂面容苦瘦,长眉飘飘,似有得道高僧的模样。而其徒弟千十一则眉清目秀,仪表堂堂,长发盘与头上,应该是佛门俗家弟子。
“我记不得以前的事了,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罗隐在苦寂面前,感觉非常轻松自然,没有一点压力,自然而然说出了眼下的状况。
苦寂微微一笑,缓缓而言:“既不知前事,不如忘之。既不明前路,不仿行之!”
罗隐眼前只觉得一亮!
对啊,既然记不得以前的事,干脆忘记,从新生活呀,人总不能困在记忆里吧。既然不知道以后的路怎么走,为什么不走走看呢,也许走走,路就出来了!
苦寂看着似有所悟的样子,接着到:“施主与我有缘,可愿皈依我佛,入我千罗禅寺门下?”
“这。。。。。。”
做和尚?这个倒是出呼罗隐的预料,从来就没有过这个念头啊。
这时候,青年千十一开口说话了:“先生既无处可去,不如到禅寺暂居几日?”
苦寂听徒弟说话,微微一笑,投过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反正也没地方去,先去千罗禅寺看看也好,正好阿难浮屠录中有些东西不太明白,也可以向大师们请教请教。
得到了罗隐的同意,千十一领着罗隐回转千罗禅寺,而苦寂和尚则单人付县城枷蓝寺之约。
“还未请教先生的名字呢?”千十一极有礼貌,边说还边做了个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