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是孺子?瞧你那张黑脸,像从烟囱里爬出来的一样,还一副书生打扮,羞也不羞?”一直夹在陈霁云胳膊下的陈子恨对着备黑国扮了个鬼脸,大声嚷嚷道。
举着火把的人群中传来低低的笑声。
备黑国也不顾及书生形象了,跳起来指着陈子恨骂道:“油嘴滑腔,老子一定抓了你,把你的嘴撕烂。”
陈霁云脸上堆笑,对备黑国道:“备兄何必和孩子一般见识,有损备兄文士形象,敢请备兄放我父子一条小路,陈某感激不尽。”
备黑国整理一下衣衫,继续他的文士样子,冷哼一声道:“陈霁云,你不要装傻了,这样告诉你吧,断天涯是我的师兄。江湖传闻我师兄伤在了你的兄弟陈霁麟手中,至今生死不明,正好有这三位义士帮我铲除你,所以此刻,我要替我师兄报仇,即使以后寻不到我师兄,也好对我的师尊有所jiāo待。”
陈霁云心中暗叹:“老三啊,老三,你这是惹下多大的祸端啊。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躲避不是办法,这个备黑国明显是个大老粗,却打扮成文士的样子,从对话来看,是个不怎么聪明,却自作聪明的人,只是不明白如此愚钝之人却能想到扬州城内的突袭之策。”
如此一想,陈霁云心中有了计较,陈霁云道:“备兄应该找我三弟报仇,怎么找上了我呢?这明显与备兄的书生形象不符嘛!你想啊,书生都应该是知书达理的人。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是不假,但是如果把气撒在仇人的家人身上,江湖同道的耻笑不讲,对得起备兄身上的文士长衫吗?”
备黑国被陈霁云一席话讲的闷口不言,其余三人都只是真武尊的境界,如果备黑国被陈霁云的话打动,他们三个人根本就没有留下陈霁云的资本。
fù人咯咯笑了起来,嗲声道:“备大哥,这么多年来,你在寻找断帮主的时候也在找陈霁麟报仇,陈霁麟怕了你,才一直不肯露面的,你一旦抓住陈霁麟的亲哥哥,还愁陈霁麟不现身吗?陈霁麟现了身,你再把陈霁云放掉不就可以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了嘛!”
备黑国点了点头,冷哼道:“何用你说,我也这样想过,既然我们的想法一样,那就这样办吧。”
“妖fù,我和你有何仇怨?你要置我于死地。”陈霁云怒声道。
fù人道:“我不是想让你死,是想让你儿子死在此地。”
一直都没有说话的侏儒道:“对,我们都和凌梦寒和那个‘杨花法王’有不共戴天之仇。我们如果对城主府下手,能不能打的过暂且不说,而且还会引来朝廷追究。但是你儿子死在这里,赤城就会替我们灭掉扬州城,如此天赐的报仇良机,我们岂能放过?”
陈霁云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对跃跃yù试的备黑国道:“备兄,你也看到了,他们别有所图,你只是他们对付我的棋子。”
fù人急忙对备黑国道:“备大哥不要听他胡言乱语,我们的目标是那个孩子,你的目标是他,我们各有所需。再说,你这么高的神通,我们哪里敢拿你当棋子啊?”
备黑国看了看破庙顶上的陈霁云,又看了看死尸一样的fù人,从袖子里捞出来一个布兜,细心的把折扇放进布兜里面,然后拉上口上的绳子,放到口袋里面,对fù人道:“文士要有文士的风度,要有文士的风采,我和他单打独斗,你们三个不要chā手。”
陈霁云最怕的就是群斗之中伤了陈子恨,和备黑国单打独斗,或许还有机会逃出生天,陈霁云道:“备兄真乃当世文士楷模,定当万世流芳。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我们的输赢怎么算?”
备黑国被陈霁云拍的舒舒服服的,其余三人也不敢有异议,互相打了个脸色,静观其变。
备黑国道:“我输了你就走,你输了你就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