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现在还不知道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只有一把枪,一把枪是不够包打天下的。再说,我也不是什么牛人,如果不是有这把枪的话,我还未必就能比两个中学生勇敢。
我什么也不说,沿着轨道边的石台继续往前走。我已经放弃救人了,事实上我也不知道出事的地铁里是不是还有人可救。我走在前面,王炯和江蕾紧紧搂着跟在我身后,梅溪和徐永昌走在后面。其实我是不放心王炯走在我后面的,我尽可能的走快一些,希望能和王炯多保持一些距离。
到现在为止,虽然所有的迹象都表明,一场前所未有的大灾难降临到了这个城市,电视新闻里说的感冒病毒也很可能就是类似于《生化》电影、游戏里的T病毒,但是还没有人出来解释所有的一切。我不知道王炯被咬了一口是不是就会变成丧尸,但是我知道现在即便有解毒剂,恐怕也落不到王炯的头上来。就算他老爸是市长也未必扛得住,除非更高的高层。
很快,我们就走到了前面的站台。站台上很空,没有人,也没有地铁。正常的灯光都熄灭了,现在照在站台上的是黄色的应急灯光。要命的是这灯光也有点闪烁,一下明一下暗的,总让人觉得前面藏着什么。
我停下来,转过身对着身后的这4个人说:“好了,到站台了,我看我们就此分手吧。你们该回家的回家,该干嘛的干嘛吧。”我没有义务再带着他们走,他们看起来也没有打算跟我走下去的意思,这样对大家都好。
王炯走过来说:“谢谢你刚才救了我,我觉得我叫你大哥吧,叫叔叔太老了。”
我看着他还颇有些顽皮的表情,再看看他肩膀和脖子交汇的地方一圈青黑色的牙印,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如果我更警觉一点,早一点发现状况,这个男孩就不会被咬了。但是我马上又告诉自己,别那么天真,这个男孩就算这一次没有被咬,也未必就活得了多久。如果那种未知的病毒是以感冒的传播方式传播的,那甚至连我自己都未必活得了多久。
天哪,这太可怕了,难道说,这不仅仅是一场灾难,而是,末日的降临?
那个秃顶大叔徐永昌一看已经走到安全地方了,我也不像那种持枪行劫的恶人,干脆就扯了个幌子,自个儿就先从楼梯上走上去了。梅溪大概也想走,但估计一个人有点怕黑,就游荡在了我的附近,脸上带着一点讨好的笑容,看起来倒比江蕾还有风韵。我一阵一阵的恶寒,但是我不得不说,有这家伙在,恶寒的同时,那种末日来临的绝望竟然被冲淡了许多。我明白,不管怎么样,也只有先走出地铁站再说了。
希望老天保佑,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一场有限的惊吓,就像电视里的砖家说的那样,一切都还是可以控制的。
我招呼着王炯和江蕾沿着石阶走上去,梅溪也跟着我们,他们看上去对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足够的了解,但是,和我一样,每个人每往上走一步,精神就似乎要紧张一分。也许,对于危险和灾难,人们都有一种本能的感应吧。
就在我们即将走出地铁站的时候,我们都清楚的听到了秃顶大叔徐永昌的一声惨叫。王炯和江蕾又情不自禁的紧紧抱在了一起,梅溪则使劲的往我身边靠。我迅速的拔出了手枪——这套动作我已经很熟练了。
那一声惨叫之后,徐永昌还传来断断续续的呼救声,但是他的声音很快就弱了下去。我和梅溪同时想到了之前在梅溪的笔记本电脑上看到的那个视频。前面就是出站口,可是,我们的脚都像灌了铅一样,怎么也迈不出去。这时候我比他们清醒得多,往回走已经不可能,继续停留在这里,只会增加更多的危险。于是我挥了挥手,说:“大家跟我出去,有什么情况就赶快跑,千万不要吓傻了什么都不知道,那就完蛋了。”
说完,我就拿着枪走在了前面,我的呼吸很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