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的就是光着大半个背脊的男孩,那如白瓷一样的肌肤,几乎晃瞎了他的眼。几步走到床边,开始享受他回国的第一夜,白送上来的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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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带着顾谦回家的沈涵修,也是有些头疼的看着副驾驶座上赖着不走的醉鬼。谁能告诉他,一直路上都很安分的顾谦,怎么就在下车的时候,发起了酒疯。
“慎之,下车好吗?”他一手搂着顾谦的腰,一手掰着他紧紧抓着座椅的手。
男孩双眼氤氲着泪水,就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一面看着他,一面还是紧紧的攥着。
这种喝醉酒了喜欢攥着东西的毛病到底是怎么养出来的?无奈的叹了口气,躬下身子,两手并用的将男孩的手从椅子上扒拉下来,放在了胸口,那里的少了一枚扣子,是之前在迷夜的时候,就已经被男孩扒去了,现下不过是让他抓着他的衬衫。
男孩也不客气,攥住了就不松手。成功将男孩拉入怀里的沈涵修也是松了一口气,第一次听说还有这样子耍酒疯的人。
开了门之后,直接将抱着男孩去了二楼的主卧。直到将男孩放下并安抚好了之后,看着紧紧抱着自己那件少了一颗扣子的衬衫的顾谦时,才有些楞肿的发现自己不自觉的行为。什么时候开始,这个见面不多,两人的交往中,也只是他单方面的热情的小表弟,在他心里已经是可以进入他的私人领域的存在了。
也许真是一个人太久了,看着床上卷缩着的人,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起身,放水,打算给顾谦擦擦身子,顺便给他换身睡衣,毕竟喝了酒,就这么穿着衣服睡了,还是会有些不舒服。
总算将那小祖宗服侍安宁之后,他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床边,看着整个陷在被子里的顾谦。
从小他没有什么东西是自己的。喜欢的、想要的,都是要靠着自己去争,去抢,才有可能属于自己。而在床上躺着的这个已经算是青年的男孩,有着他他自小羡慕的家世,也有着疼爱自己的家人,想要什么,说一声,就可以得到,不需要争,更不需要抢,所有人都疼着他,宠着他,不忍心让他受一份委屈,哪怕是男人自己,都忍不住去纵容。这个人自小就带着光环,想必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要,却求不得的东西。明明有着顾氏唯一接班人的身份,却特立独行的要自己出来开公司打拼,这种被家人宠坏了的任性行为,却仍然有人来帮他买单。
看着睡着了还微蹙着眉的顾谦,他不自觉的抬起了手,轻柔的抚弄着那微皱的眉,“睡吧”俯身在那里印上了一吻,离开了卧室。这前前后后的折腾,已经凌晨两三点钟了,他也需要休息下,毕竟他不是机器。
宿醉的结果就是头疼得已经不像是自己的。睁开眼睛,看着这间明显不是自己的卧室的房间,他觉得他有些发晕。要是他记忆没有出错的话,这里不是上辈子住了二十年的那间卧室么?他又回来了?还是他之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其实什么都没有变?不对,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这边还在想着的顾谦没注意卧室门被打开了。
男人站在门外,看着一脸纠结,半坐在床上的顾谦,不由的有些好笑,这又是演的哪一出?“你醒了?头还疼不疼?”
“……”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先洗漱,然后下来吃早餐,不过这个点儿,其实可以算是早饭了”似乎很欣赏对方这样呆愣的样子,男人语气中都带上了些许的欢快,忍不住揶揄了一下。
“沈……涵修?”带着些许的不确定,叫出了保持推门姿势的男人的名字。
“怎么?才几天不见,就不认识我了?”昨晚上他到的时候,顾谦已经喝晕了,不记得他很正常,不过,他前两天才去过顾家吃饭,没道理男孩不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