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给了我一刀,这叫合眼缘?”
崔嫣说:“当然。不合眼缘的,我根本不会亲自动手。”他突然又去翻陈致的衣服,“崔姣捅了你哪里?要不要紧?”
陈致拍拍自己的白肚皮:“放心,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手感确实好。
崔嫣摸着摸着就有些上瘾:“以后可有妨碍?”
“没有什么叫对以后有妨碍?”陈致觉得这话抿着有点怪味儿。
崔嫣笑道:“嗯,就是以后。”
两人坐在门前吹了会儿清风,才回屋吃。将近亥时,崔嫣总算想起议政殿还有一群人眼巴巴地等着自己回去,陈致不放心地问:“张权怎么办?”
崔嫣一面接过陈致递过来的大氅,一面嗤笑道:“没有单不赦,西南王也不值一提。”张权c高德来之流,他从未放在眼里。一开始,也只是留着试探陈致的。
出了乾清宫,想起崔姣,嫌恶地皱眉:“崔姣呢?”
立刻有黑甲兵上前:“已经送回了养心殿。”
崔嫣冷冷地说:“送与她爹娘团圆吧。”
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张权终于再一次跃上了大众的视野。他回来了,不但带来了藏起的两万兵马,还有西南王死后溃散的部分西南军,加起来足有五万余众。
虽然比不上西南王,但是张权有一点比西南王强——他是真刀实枪地杀到了京城城门前,而不是头顶一块虚无缥缈的乌云。
五万兵马列阵。京城守军站在城头往下看,乌压压的一片人头,看不见尽头,偶尔与前排士兵目光相接,均能从中看到杀气。
这次是真的了,真的要攻入京城了。
还以为逃过一劫的大臣和百姓又开始鬼哭狼嚎,陈致不得不再次召开朝议。
一回生,二回熟,依旧是哭着迁都的老套路。
陈致对他们的记忆力很是忧心,这才过去多久,崔嫣那句“要迁就迁去酆都”的宣言就给忘了?他端正姿势,坐等旁边的人发飙。
谁知崔嫣并不按照规矩来:“迁都来不及了,我倒有一个更妙的提议。”
群臣都表示愿闻其详。
崔嫣意兴阑珊地说:“既然诸位都觉得我们必输无疑,那就投降吧。”
“”
参加朝议的众人都觉得自己在做梦,而且这场梦从祭天就开始了。
忽然一下,西南王就变成一朵云杀进来了;忽然一下,西南王又莫名其妙地被自己人杀死了;忽然一下,张权站到对立面去了;忽然一下,铁齿铜牙的崔嫣突然就服软说要投降了。
局势发展太快,叫人措手不及。
这到底是不是群雄争霸了,怎么比戏台上演得还要飘忽?
他们看着坐在龙椅上发呆的陈致,心下稍安:还好皇帝依旧是那个扶不起的皇帝。
崔嫣让军师草拟了一封降书,盖上玉玺,送往敌营。
围观全程的陈致摸着下巴道:“为什么盖的是玉玺不是你的私印?”
崔嫣笑道:“我的私印只给你盖。”说完,一个唇印就盖在了陈致脑门上。
陈致说:“我的脸像降书吗?”
崔嫣叹气:“征服你可比攻城拔寨难多了。”
“老实说,你打算怎么收拾张权?”
“为什么要收拾他?”
“不然你留着他干嘛?想清楚,你要是落在他的手里,以他一贯没羞没臊的作风,很可能让你精尽人亡!”预见说完这句话的自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他一边说一边已经退到了门口,却仍被崔嫣一把抓了回来。
崔嫣抱着他的腰,嘴唇故意摩挲着他微微发红的耳垂:“你说让谁精尽人亡?”
陈致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