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陛下
迷迷糊糊c朦朦胧胧之间,一只冰凉的手贴到自己额头上,陈致猛然回神,惊觉自己正靠着崔嫣坐在椅子上。
“陛下脸色不好,可有心事?”崔嫣托起他的下巴,如帝王巡视土地般,审视着脸上的每一寸。
陈致眨了眨眼睛:“一想到京城可能沦陷,我就不由自主的害怕。”
张权看不惯他胆小怕事的模样:“陛下割肉都不怕,还怕那些没影的事!”
崔嫣用拇指摩挲着陈致的脸颊,笑道:“二哥所言甚是。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京城又不是第一次沦陷,陛下何至于比上回还紧张?若真到了那一天,陛下禅位于西南王,与我一道云游四海,岂不称心如意?”
陈致慌了:“这哪来的称心如意?”
崔嫣眉头一挑:“陛下是不愿意禅位,还是不愿意与我一道云游四海?”
“我愿意禅位于你,自己云游四海。”
张权觉得这句话说得很识时务,拍拍崔嫣的肩膀:“陛下如此看好你,你不要辜负一片心意啊。”
陈致在旁奋力点头。
崔嫣说:“那就有劳大哥二哥出马,好好告诉西南王,这天下到底是谁的天下。”
“哈哈,好说!我要那西南王变成西南狗,乖乖地钻狗洞回去!”张权张扬大笑,然后拉过默不吭声的崔姣,“战场凶险,我家姣姣还请大舅子多多关照。”
“自家妹子,二哥有什么不放心的。”崔嫣笑得温和。
张权拉着他往旁边走了两步,低声道:“姣姣昔日不懂事,还请三弟看在我的份上,不要计较。”
崔嫣沉默了会儿,才道:“只要她是听话的èi èi,我便是照顾èi èi的哥哥。”
有条件的承诺远比满口答应来得真诚。
张权这才放心,推着崔姣往外走。
到门槛处,崔姣突然道:“哥哥,权哥哥上了战场,我一个人待在家里害怕,可不可以留在皇宫里?你放心,你不想见我,我就待在房间不出来。”
张权尚在,崔嫣自然要爽快答应,依旧让她回养心殿住着。
待轮椅滚动声远去,陈致起身道:“西南王假借清君侧之名,自诩正义之师,实在厚颜无耻。为免百姓受其蒙蔽,我欲发檄文申讨之。”
“不急。”崔嫣又摸了摸他的额头,“额头依旧冰凉,是夜里受了寒?”
陈致侧头避开他的手:“可能熬了一夜,有些累了。”
崔嫣握住他的手,召黑甲兵唤大夫到乾清宫,自己拉着他回去。陈致想躲,被一下子拉到怀里,崔嫣半真半假地说:“或者喜欢我抱着你?”
陈致估算了一下从议政殿到乾清宫的距离,挑衅地伸出手。
崔嫣将人打横抱起就走,生怕迟了一点儿,人就要反悔。到门口,下楼梯,还没走上几步,龙撵就备下了。
陈致有心为难他:“走着更舒服。”
崔嫣低头,挡住天光,显露那双桃花眼亮得惊人:“陛下的旨意,草民不敢违抗,只是要讨点口头上的好处。”
见他两眼冒光,陈致哪能不知道想干什么,只是这时候知道也晚了,人在他手上,如肉上砧板,连个躲闪的地方都没有。崔嫣将人往龙撵上一丢,不等反应,便重重地压下去,双手高举过头,嘴唇在脸上忽轻忽重地亲了一圈,才落到嘴唇上。
陈致心里千万个骂娘的词儿往外蹦,却被嘴里那条灵活的舌头塞住了,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
崔嫣越亲越温柔,还发出暧昧而清脆“吱吱”水声。
那声音自两人交缠的位置发出,陈致光听着,就头皮发麻,这时候也不管是不是大功德圆满金身了,只想舍了皮肉,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