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凤落泡在一个大号的浴桶里,墨发轻浮,很是享受地发出一声赞叹。虽然泡澡真的让大脑得到了解放,只是这大大小小的伤口,是越发的疼了。
凤落看着浴桶中的嫣红花瓣有些恍惚。
这几天发生了很多事情,要不是她适应能力强,现在也回不过神来。
先是组织的不信任暗杀,曲折晓替浣的背叛也不是背叛,是奉命行事呢。她嘴角起苦笑。
再是魂穿一世重活为人,贺兰夙夜这个dà á烦她有些疲惫的捏捏眉心,头靠浴桶。
既来之则安之,在这个强者为尊c弱者为寇的世界里,只有实力才是硬道理。既然已经测出了这一身灵根重宝,更不能辜负了它。凤落决定明天就去找贺兰夙夜让他帮她挑一些修炼功法的书,助她修炼。
只是不知道那个男人会不会帮她?
凤落撩起水仔细搓了搓身上,出水拿起挂在屏风上的衣服,也是太过于疲惫,顾不得伤口之事,草草穿了几下就倒在床上睡着。
树叶沙沙作响,凤落所处的小筑内的一棵翠绿大树上,男子修长挺拔的身影与浓浓月色融为一体。
贺兰夙夜扶额叹息,明明娘子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但仿佛隔着千山万水。如果他贸然出现在她身边,以阿落的警惕性肯定会一个巴掌直接甩他脸上;所以他只能坐在这“t一u kui”
他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有那么大的兴趣,又有那么大征服她的;不想她被别的男人抢走,想一直一直让她陪在他左右,保护她c爱她c宠她,和她并肩看盛世繁华。
但对方是凤落,一个与查出资料不符并古怪诡异的女子。贺兰夙夜没有十分把握,不,甚至连一分都没有。她是特别的,让人惊喜的。同时对雄性生物无任何情感,对貌若潘安的美男子甚至目带厌恶。
贺兰夙夜觉得,他的追妻之路遥遥无期
远处,守着主子的蓝衣护卫刹绎对主子的举动异常无语。
他非常想大声吼上几嚎子:“主子你的高冷呢?你的风度呢?想看也别蹲在人家黄花大姑娘门口前的树上看啊!你要主动出击,拿下姑娘的心!使出你的美男计啊,别白白长这张祸国殃民的脸啊!”
哎主子追妻之路漫漫啊
直到差不多天明了,贺兰夙夜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在树上睡着了。而且睡得很踏实,久违又难得的睡了那么久。一跃下树,引的树叶飒飒不满地抗议着。回眸朝小筑中轻弯了嘴角,才一步一步慢慢的徐徐走回他的殿里。
重重轻纱帐幔下一只瘦小的柔荑钻出被子,覆在脸上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接着一道朦胧的纤影坐起,洒下满头青丝。
现在是几时了?
门“吱”地一声,一道英气十足的女音响起:“姑娘可醒了?是否需要下人梳洗伺候?”
幔帐下的凤落想了想,是贺兰夙夜派来的人吧?除了他,应该也没有其他人。
“嗯。”凤落下榻,洗漱了站着让婢女们穿好衣服后又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她们摆弄。
铜镜中清晰地倒映出一张清秀的小脸,从左眼角至嘴角,有一道刚刚结痂的伤痕。三千墨发如瀑披散,末端因为营养不良而有些枯黄;月眉弯弯,五官平平但也算得上清秀。唯独一双像朝露一般清澈的眼睛,黑白分明,灵动万分;可若细看,眼底冷霜蔓延,如同死水。
凤落看了看一旁站着指挥侍女的红衣女子,黛眉上扬,杏红眼影如彩霞,朱唇微翘,明艳动人;虽不及倾国倾城但也是照耀一方。
又望镜里的那张小脸,除了眼睛胜过,却无其它再过之于人。
贺兰夙夜眼瞎了?放着尤物不要,死皮赖脸的粘着她干什么?
而且凤落抚了抚脸,轻轻触着脸上那道痂。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