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他踢换的门带上,自己则软体动物似地懒洋洋地靠到了旁边的墙上,双手枕在脑后,又路过认识他的不良少年好奇好奇地问。
“灰崎你在搞点什么?”
“替人把风。”
“你站在这里不是更明显么?!”那人忽然见到灰崎的眼底并没有往常那么阴郁,又揶揄地笑了起来,捅了捅旁边人的手臂,“不会吧,现在才中午唉——那么劲爆,话说那里面……”
他指了指里面,掩着嘴小心的凑到灰崎旁边,“到底是谁好。”
灰崎一把将他的头拍开,嫌弃且不耐地说,“你管太多了。”
“是是是,知道了知道了,能让不良少年灰崎祥吾帮忙把风还胆敢在光天之下玩还玩女厕play的家伙……说起来还真是了不起~”在灰崎再起抬高手之前,那位便识相地推着旁边的家伙。
“走啦走啦~你也稍微识相点啊,高桥——再不走灰崎君就该冲我们撒火了~!”
而另一边。
灰崎走后晴什倒也没在为难这些女孩子,严格来说,从头到尾她仅仅是折断了一个女生的手腕附带踩了几脚和将另一个来阻止的女生一脚踢远罢了。
但杀鸡儆猴的威视还在,她现在即便什么都不做只是站在那里,都能让渡边感到恐惧。
现在她径自越过瘫坐在地上的渡边,走回原先的洗漱台清洁双手。一片寂静中,稀疏的水流声恍若惊雷般重重地落在每个人身上,她就如初见时,低着头认真细致地清洗双手,而余下的人只能沉默地四散在周围乖巧地等待着。
这双手洗了并不久,但渡边却感觉足足过了一个世纪,那上面的细嫩的皮都快被褪尽。
“渡边桑,对么?”晴什忽然喊渡边的名字,头也没回。
渡边不自觉吞咽口水,应和的话已经自然出口,“是。”
“在你左边,从坐往右数第二间,麻烦你去把里面的人请出来。”晴什的用词都以恢复了最初的温和礼貌,却愈发给人一种深藏不露、心口不一的恐惧感。
听不到动静,她有补充,是更礼貌的用语,“麻烦你了,可以么?当然如果其他人能帮忙那就再好不过了。”
渡边和另外两个女生互相搀扶着、照做了,“——出、出来。出来啊!”依旧没有动静,他们只能茫然地去看晴什。
“请帮忙传达给她,如果她不愿意开门。”被注视的晴什转过身,露出一个绝对柔和的笑,嘴里则说着恐怖万分的话,“我不介意强行把门打开,请她出来。”
语毕,她朝着那三位女生颔首致意,“可能又要麻烦你们了。”
从来没有怀疑过里面可能有人的渡边,在听到晴什用那种理所当然的口吻说着一系列荒诞的话后却忍不住开始信服。
这就是所谓的……[我的话,是绝对的]?
——真可怕。
渡边已经把身体贴到门旁,稍微退后了些,咬着牙就要用力撞上去,不曾料里面的那位同时将门打开,她恰好和那位扑了个没你坏,那位的背正好撞在凹槽上发出一声不轻的响动。
听着就非常之疼。
渡边抬头,“黑、黑泽?”
晴什则在门开的同时,朝这边走了过来,她嘴角勾着清浅的笑、眸底也不见先前的半分阴霾,但居高临下的姿态免不了显得傲慢。她扫了一眼稍微有些特殊的门源。
“刚才我发怒的时候就听到这里有很轻的响动,想来是黑泽桑从门缝里看得过分吃惊了呢——捂着嘴巴拼命压抑的感觉很痛苦吧?真是抱歉到现在才请黑泽桑出来呢。”
她笑意深深地蔓延到眼底,带着点无法言喻的轻快喜悦,“我猜对了呢——这里果然有人,也果然是黑泽桑。”
渡边起身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