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宴,今个儿宫中是有什么重大日子吗?为何处处张灯结彩的?”
“回公主,是幻月那边要来人了,说是过段日子好护送大公主去幻月成亲。”香宴道。
萧玉烟挑眉,萧孟竹过了就该是萧兰馨了,接着,便轮到自己了。
“烟儿。”
一道温润动听的男声传来,是哥哥萧玉夕,当今太子,这几日他都忙着帮助父皇处理朝政,待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亲èi èi已经独自外出过一趟了,作为哥哥竟毫不知情,他心中难免内疚。
“哥。”萧玉烟看向他,对于这个哥哥,原身的记忆里并未存在多少,大多是与他小时候的美好回忆,成年后,因身份关系,俩人极少来往,也只在宴会上瞧得上几眼。
萧玉夕欣慰,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她唤自己哥哥了,儿时的无忧无虑,自由自在,恍若昨日般,他的记忆依旧清晰。
“烟儿,听说你最近出去了一趟?可有什么不适?”萧玉夕实在找不到什么话题可以聊,心中感慨,他们竟已生疏到无话可说的地步了吗?这几年来,在这高大的宫墙内,他们究竟遗失了些什么?
“嗯,烟儿一切都好,有劳哥哥费心。”萧玉烟只是淡淡点头,犹记得,在太后寿宴上,她腹部受伤倒下的那一瞬间,是萧玉夕最先冲过来的,这份情,她会永远铭记。
“那就好。”萧玉夕说完,深深地看着萧玉烟完美无暇的侧脸,想与她再说些什么,却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临走时,他背对着她。
“烟儿,将你许给泽溪不但是为你着想,也是为了整个屏澜国着想,国师泽溪行踪不定,要想真正拴住他,还需”
“烟儿有事,先告辞了。”萧玉烟不愿再听萧玉夕说下去,原来,他来找自己不过是来做思想工作的,还真是叫人失望啊。
萧玉夕诧异的转身,看着萧玉烟消瘦娇弱的背影,心生愧疚,广袖之下,大掌渐渐收拢,如果他的能力足够大,足够动摇父皇的决定,或许,烟儿就可以免遭包办婚姻的苦楚了。
奈何,一经他和母后的劝说,父皇的态度倒更加坚决了。
香宴安安静静地跟在萧玉烟身后,看着她纤细修长的背影,咬了咬唇,想要开口安慰几句,却不知从何说起。
俩人在广阔的御花园内转悠了一圈,最后,萧玉烟来到了一处荷花池旁,俯身看去,里面游着一条条昂贵美丽的锦鲤。
“香宴,在你心中,是国家大事重要,还是儿女情长重要?”萧玉烟的突然发问,令她身后的香宴愣了愣。
“回公主,香宴乃是普通女子,身份低下,在香宴心中,自是儿女私情来得重要,但,连国家都没有了,又何来的儿女之情?”
萧玉烟将香宴的话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心里有些许苦闷,坐在紫藤树下,她心中的焦躁满满散去,由于不想让人打扰,就将香宴派了回去,临近晌午,阳光撒在身上,不知不觉间,她竟有些昏昏欲睡。
司坤百无聊赖的漫步于御花园内,欣赏着属于屏澜皇朝独有的花卉,他生花,自然是免不了来着走上一遭的。
隔得不远,隔着几条小径与几簇茂盛的花卉,他的视线定格在了紫藤树下的那位熟睡中的绝色女子身上。
紫色的花瓣飘飘洒洒,她的发间,肩头,裙摆上皆染上了片片淡淡的紫色,如同精灵般美好,意境空灵,令人赏心悦目。
司坤看得入了神,想不到在这充满脂粉味的屏澜皇宫中,竟还能有如此清丽脱俗,精彩绝尘的人儿,这一趟,他没有白来。
随着他愈加的靠近,心,也莫名加速了跳动,他站在树下,更加近距离地欣赏着她的美好,目光灼灼,难掩动情之色。
暖和的阳光被司坤那高大伟岸的身躯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