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微澜。
宋子迁独自站在清冷的房中。何时起,他也学她一样,喜欢站在窗前俯瞰外面夜景?
摆钟一声一声敲进了心里。
从接到李博士电话后,他心神不宁,陪雪彤试完戒指便直接回到这里,连公司都没去。据说,她被夏允风接走的,他本不想直接找那个花花公子,迟疑之后,仍是拨打了电话。
夏允风也不掩饰,开门见山承认了,语气也是讥讽至极。
“我是接走了她,不过她半路下车要自己回去。呵呵,妹夫最近公务繁忙,又为婚事操劳,还有心思关心一个秘书,真难得。”
“陆秘书是世兴不可多得的人才,更是功臣,做老板的岂能不关心?倒是夏公子,如果看上了我的秘书,不如直接说一声,说不定可以帮上忙。”
“呵呵,谢了。我夏允风要追的女人,何须别人帮?陆雨桐再怎么说,终究是个女人,希望妹夫对她注意点分寸,免得我家妹子一不小心想多了。”
……
宋子迁直接用手指掐灭烟蒂,面孔藏在白雾之后,阴沉得可怕。
她去哪里了?何时角色悄然转换,变成了他等她?
为她担心、着急、紧张或愤怒,这该死的算什么?在乎吗?他从不否认自己在乎她,一只狗养久了都会有感情,何况是活生生的人?
可是,他吗的,每一种失控的情绪都让他厌恨!冰山不破的理智才是他该所有!
“陆雨桐,你死哪去了!”
想辞职,不想再在他身边?翅膀硬了就想离开主人单飞了吧!她恐怕忘记,离两人的十年之约还差三年,没有他的允许,她哪里都不可能飞!
雨桐刷开门卡,一进屋子,立刻被人按在墙壁上,霸道的吻扑面而来。她一时头昏脑胀,稍微清醒,立刻毫不客气地咬过去。
两人同时尝到淡淡的血腥味。
宋子迁放开她,抹了抹被咬破的嘴唇,阴沉暴戾。
雨桐吸着气,“宋子迁……你越来越不可理喻了!”
他冷笑:“彼此彼此,你何尝不是越来越无理取闹?”
她无理取闹?跟这种人说话,简直无法沟通!
“宋子迁,你到底知不知道‘尊重’两字怎么写?除了使用野蛮的武力让人屈服,你还会什么?”
“我会的很多,看来你都忘记了。”
雨桐甩开他,换了鞋,走进客厅。在外面走了整整一个下午,又去了房屋中介找房子,她很疲累。
宋子迁伫立在原地,冷眸如鹰般捕捉她的一举一动。
雨桐为自己冲了一杯茶,坐在沙发上轻啜,情绪终于缓和了许多。
“我想——”她望着他,“我们需要心平气和地谈谈。”
宋子迁仍是站着不动,回答铿锵有力:“如果是谈你想离开的问题,没有必要!”
雨桐皱眉:“我知道,十年之约还没到期,我现在想离开属于毁约。但是,我已经决定了,只要能结束,你开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公司需要你。”他踱步到一旁的单人沙发,轻缓补了一句,“我,也舍不得你。”
她怔了几秒,忽然抚着额头自嘲地笑起来。
笑完,很冷静地看着他:“问题就在这里。是不是所有男人都有这种心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你马上要大婚,却还留我在身边,因为想体验偷-情的快感吗?”
一席话,忿怒的火焰在他眼中跳动:“我没那个意思!”
“还有什么意思?难道
你真舍不得我吗?呵呵,知不知道这句话的涵义?这可能表示你喜欢我、在乎我,甚至是……爱我!”雨桐眼中闪过一抹灼亮,瞬间消失,“宋子迁,你问问自己,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