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竹,震破了大地的沉寂。冲上云际的焰火分为两种颜色,先是四救红色接着七枚蓝色,停了片刻,又放了两枚红色的火焰。
对火焰的枚数和颜色的分别,江湖经验不丰富的少年男女,一时是无法了解的,只意味是发现有人探堡示警。
老叫化略一沉思,伸手一拍定在前面的穷书生肩头,轻声道:“穷鬼!我们有几个人?人家早就摸清楚啦。”
穷书生道:“我们在大路上鱼贯而进,人家在暗中数,几个男几个女,还能躲得过人家的夜眼吗?”
老叫化道:“是还有一个预感。”
穷书生问道:“什么预感?”
老叫化道:“螂螳捕蝉,黄雀在后。”
穷书生道:“你是说我们之后,有人在跟踪?”
老叫化道:“最后的两枝红色火焰,是表示我们的身后,还有两个人。”
穷书生止步说道:“我们两个穷鬼,权充一下剪径的强徒如何?”
老叫化道:“好,我们就埋伏下来吧。”
穷书生道:“剪径得手,先得作君子协定。”
老叫化道:“你说吧。”
穷书生道:“抢到酒归我,金银财宝归你,分给你的穷徒子徒孙。”
老叫化道:“穷鬼,你想歪啦,最后小心你的老命。”
他们两人庆即藏人草丛之中,仅片刻之间,便听到轻微快速的脚步声,来到近前。
老叫化沉喝一声,道:“站住,有酒有金银财宝留下来:让你们过去。”
后面而来的是古方古义兄弟,听得声音好像是熟人,一时想不起来,放开夜眼一望,放声笑道:“哈!哈!哈!侠义署名的丐帮长老,竟然也想过富贵生活,作起剪经强徒来啦!”
老叫化也认出古方古义来了,惊讶道:“阿呀呀,真倒霉,初展贵手,就撞上你们这对老鬼,没有什么好说的?有钱拿些出来,发个利市吧。”
古方笑笑问道:“要多少?”
老叫化道:“当然是多多益善,没有吗?够卖壶酒喝也行。”
古方笑道:“要饭的终究是要饭的,容易满足的很,要喝酒明日我请客就是。”
穷书生探头一望,又缩身草丛中。
古义笑笑问道:“范兄,你还有一位帮手躲在草丛中,请他出来吧。”
老叫化道:“在凉亭纤履的穷书生,我想你们兄弟是认识的。”
古义大喝一声,道:“穷书生,给我滚出来,老账该算一算。”
老叫化惊疑地问道:“你们之间有过节?”
古义道:“十年前我向他卖过一双草鞋,他敲诈了我一点银子也罢,故意跟老子过不去,害得老子一双脚板流了不少的血。”
穷书生霍然从草丛中跃出来,道:“算账就算账,我穷书生还怕了你不成!”
老叫化道:“咱们都是老jiāo情,什么事不能解决?何必动怒呢?”
穷书生道:“穷朋友,我说给你听,你评断评断,我什么地方对不起?”
老叫化道:“你说,我一定作个公公正正的和事佬。”
穷书生道:“老古指定要的那双草鞋,是别人指定我编织的,是预备登冰山穿的,我也对老古说过的,而且我要他一两狠子的价钱,我请他喝了一顿酒,那顿酒足足花了一锭银子。”
老叫化放眼注视古义问道:“穷书生说的实在吗?”
古义点点头:“他的记忆力不错,现在说的与当年的情形一样。”
老叫化道:“那么是古兄错怪他了。”
古义道:“他虽然慷慨请我喝酒,我一杯也未喝到,一片ròu也未曾尝。”
老叫化眉头一皱,问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