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蒙面人将布包往桌上一放,右手食指对着布包一划,郭姑娘的眼睛,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布包打开后,赫然是一条血淋淋的人腿,和一副人肝,任是郭姑娘胆子多大,这一下也禁不住大骇起来,手脚随着微微发颤。
蒙面人将那只血淋淋的人腿,倒提起来,对着一只空茶杯,将人腿上的鲜血滴人茶杯之中。
片刻之间点满了一茶杯,然后将人腿放在人肝一起,右手食指藏了一点鲜血,在桌面上写道:“这个倒霉的家伙,替了那个小子的命。”
郭素娟忽然想起师兄没有随天宏方丈来隔室,不禁打了一个哆嗦,惊恐地问道:“你指的那个小于是谁啊?”
蒙面人咧嘴一笑,又蘸酒写道:“听你问这一句话,就知道你在关心何人,我所指的也就是他。”
他写完之后,双掌速拍三声,只听远远传来店小二的声音道:“来了!来了!”
店小二走进室来,还来不及问话,猛然看见桌上摆着一只人腿,和一付人肝,只骇得浑身发抖,目瞪口呆,脸无人色。
蒙面人把他望了一眼,在桌上写了十二个大字:“生炒人肝、红烧大腿!愈快愈好。”
店小二不识字,不知蒙面人在桌上写些什么?一双眼睛望着郭姑娘。
郭素娟仔细一看那条大腿,不是同行三人之中的大腿,也就放了心,她原本胆大,一骇之后,立即恢复常态,见店小二的目光视着自己,她已会意,向店小二说道:“叫你拿去生炒人肝,红烧大腿,动作要……”
店小二本来已经吓破了胆,还未听完姑娘的话,两腿已站立不住,身子向后一仰,“蓬”的一声,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落魄书生见隔室有了响声,怕郭姑娘遭了蒙面人的dú手,赶忙提高声音说道:“大和尚,你们少林寺桃李满天下,在下有一件事,不借千里来拜托,不知能否帮忙。”
他突然说这话的意思,是想把蒙面人的心神吸引住,停止行凶。
天宏方丈虽不知道落魄书生突然说这话的深意,只好顾着他的口气,答道:“阿弥陀佛,出家人慈悲为怀,施主不必客气,有什么事请说,只要老衲能力所及,无不乐为!”
落魄书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在下的独生子,十年前由一位老成可靠的家仆,送他晋省去考试,那知一去之后,就渺无消息……”
天宏方丈接口问道:“令郎那时几岁了?”
落魄书生说道:“犬子甚是聪明,九岁在县试就名列前茅,次年正逢省试,本不想送他去应试,但受朋友一再的鼓励,而且在下又是数代书香之家,也不愿耽搁孩子的功名,本拟亲自送他晋省去考试,因在下那时身体不适,考期又已逼近,不得已只只好差一位老成可靠的家仆护送犬子去应试。”
天宏方丈道:“是不是令郎赴省时带得很多的银子,护送的家仆见财起意,在途中把令郎谋害了。”
落魄书生摇摇头,道:“我那家仆不但老实可靠,并且他有家有室,都依赖在下过活,住在我家里,绝不会见财起意,谋害犬子。”
说此,略一停顿,又继续说道:“经在下多方打听,查出犬子系落人强盗之手,当时并不曾丧身,而家仆为保护小主人却遭了dú手。”
天宏方丈道:“令郎叫什么名字?身貌有何特徽?”
落魄书生道:“犬子名叫胡少华,身得面目清秀……”
蒙面人和郭姑娘两人好似被隔壁的话声所吸引,都在沉默地倾听,双方敌对的气氛消淡了许多。
当蒙面人听到“胡少华”这个名字时,心头猛然一醒,宛如突遭巨锥一声,目光顿时黯然,低下头来,仿佛陷人痛苦沉思之中。
郭姑娘也为落魄书生说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