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抵定西,两人在城中兜了一圈,没找到那青衣老人,便下马投店,古兰恢复了女儿身后,自然不肯再和司马玉峰同睡一房,司马玉峰也认为礼所当然,两人遂“比邻”而居,一夜无事而过。
又是一个清爽的早晨来临,司马玉峰和古兰上马离开定西,开始第四天的行程。
出城未几,古兰已发现“敌”踪,控马靠近司马玉峰低声道:“大哥,那话儿又来了!”
司马玉峰微笑道:“两个黑衣骑士,是么?”
古兰讶道:“啊,你也发现了?”
司马玉峰摇头笑道:“不,刚才过护城河时,我看见远远的下游河边有两个黑衣人骑马立在那里,情形有些可疑,所以猜上一猜!”
古兰道:“昨天是一个,今天是两个,大概他们要采取行动了!”
司马玉峰面无惧色,耸耸肩道:“但愿如此你看前面有一座山坡,我们在转弯处停下来如何?”
古兰笑道:“好,我要瞧你有多大能耐!”
那座山坡还在里许之外,两人怕对方警觉,仍以原来的速度前进,不消一刻,驰上山坡地带的道路,慢慢转向北方,估计已脱离对方的视线,司马玉峰见近处均无可藏身之处,便拨马纵上山坡,在对方无法看见自己的角度下勒停,向古兰笑道:“我致跟你打赌,那两个黑衣骑士,其中一个是昨天那个青衣老人!”
司马玉峰道:“这要看他们敢不敢跟我打一架了!”
一言甫毕,一片“得答得答”的马蹄声已远远传来。
俄顷,两个黑衣老人各骑一匹棕色骏马,沿着山坡转了过来!
其中之一,正是昨天那个青衣老者!
另外那个黑衣老者,年纪也在五十上下,面貌较为端正,但面白如纸,眉宇间隐透煞气,看来也非善类!
司马玉峰拍马飞驰而下,大笑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老朋友,咱们又碰上啦!”
那两个老者面色一变,急将坐骑勒停,昨天那个“火暴脾气”的虬须老人勃然大怒,厉声道:“岂有此理,你这是干什么?”
司马玉峰朗笑道:“干什么要问你自己,你今天为何把衣服和马换了呢?”
那虬须老人怒吼道:“这又干你什么事?”
司马玉峰笑道:“我不喜欢人家在我后面鬼鬼祟祟的跟随!”
那虬须老人似是受了冤枉,气得面色铁青,转对那个面带煞气的黑衣老者说道:“老四你看,这小子简直无理取闹!”
那面带煞气的黑衣老者默注司马玉峰一会,开口冷冷道:“可惜咱们现在一刻也耽搁不得,否则又可杀个把人玩玩!”
司马玉峰接口笑道:“小可活得有些不耐烦,你们勉强耽搁一刻如何?”
那面带煞气的黑衣老者嘴唇微掀,嘿嘿冷笑道:“不知死活的小子,你以为老夫不敢杀人?”
司马玉峰道:“若说群英堡的人不敢杀人,那是天大的笑话!”
那面带煞气的黑衣老者面容微变,又嘿嘿冷笑道:“谁是群英堡的人?”
司马玉峰含笑缓缓道:“两位如不是群英堡的人,何以不带武士徽章?”
那面带煞气的黑衣老者道:“当今武林,不愿去龙华园过关的人还多得很!”
那虬须老者现出不耐之色,伸手一拉黑衣老者道:“老四,别跟他穷扯,咱们赶路是正经!”
那面带煞气的黑衣老者也有走意,乃露出吓唬人的表情,向司马玉峰yīn恻恻道:“今天老夫两人有急事待办,没工夫收拾你,以后若叫老夫碰上,你当心着就是了!”
司马玉峰见他们既不敢动手,又说得那么煞有其事,对自己的判断有些动摇,暗想可能自己当真看走了眼,也许他们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