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山后,张寄尘的老妻便辞散汉槽坊的伙计,收拾细软投奔“五柳先生谢风尘”,暂时住在他家里等候丈夫和司马玉峰的音讯。
时隔半年,司马玉峰虽觉义祖父母多已不在“五柳先生谢风尘”家里,但仍决定先到这里来看看。
五柳先生谢风尘家在柳树堡外,门前种值五颗柳树,司马玉峰来到门口时,正见五柳先生的儿子谢方辉抱着一个婴儿在门口哄着,当即上前一揖道:“方辉兄别来无恙,还认得小弟否?”
方辉一见张寄尘的孙儿司马玉峰,登时面色剧变,倏地后退一大步,惊呼道:“是你”
声音拉得很长,充满惊疑,好像在他的记忆里,司马玉峰早已死了,今天突然显灵来哧唬他似的!
司马玉峰心想一定是义祖父以为自已已经死在龙华园中,而把“消息”带到这里,故此使他这样吃惊,连忙再拱手笑道:“方辉兄请勿惊赎,小弟并未死在龙华园中,今天特来……”
谢方辉突然进出异常激动的声调整道:“你等一等!”
说着,转身向屋内急急跑进去。
司马玉峰皱了皱眉头,有些困惑,暗想你谢方辉已看出我司马玉峰并非怪,就该即时延客入屋才对,难道以我们两家的jiāo情,还要先进去通报一声才能做决定么?
思忖刚了,只见那谢方辉已由屋内匆匆奔出,抱拳强笑道:“家父在后花园里,司马兄请随我来!”
司马玉峰含笑点头,举步而入,跟着他经过两重庭院,来到后花园,一眼瞥见五柳先生谢风尘正负手静立于水池旁,似在观赏池中鱼儿打架,急忙趋至身后,必恭必敬的拜下去道:“谢老伯您好!”
五柳先生谢风尘年高七十,头戴一方文士巾,身穿一袭蓝色儒衫,倒映在池水中的是一张长眉凤目,端正而清癯的脸庞,苍须垂胸,神态文静逸,他闻声徐徐转过身子,双目精光奕奕,默望司马玉峰半晌,轻轻点了点头,猛右右臂一抬,举掌向司马玉峰疾劈过去!
由于事出意外,司马玉峰几乎还没想到要闪避之时,胸口已“砰!”的中了一掌,登时五脏翻腾,目冒金星,脚下蹬蹬蹬倒退五六步,一屁股坐地上。
五柳先生谢风尘仍不罢休,紧接着抢步欺上,又是一掌劈出,像似与司马玉峰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不把他打死绝不甘心似的。
司马玉峰震骇yù绝,疾忙就地一滚,翻开一丈远,跳起惊叫道:“谢老伯,您怎么啦?”
五柳先生谢风尘一掌落空,腾身再扑,右掌箕张如爪,直抓司马玉峰心口,厉笑道:“狼心狗肺的小子,你今天还敢到柳树堡来,可是以为老朽无力收拾你么?”
话未完,凌厉的五爪已抓到胸前!
司马玉峰不敢还手,赶忙飘身后退,双手连摇,惶声大叫道:“谢老拍有话好说,小侄是来见家祖父的呀!”
五柳先生闻言更是狂怒,如影随形再度扑上,双手连环攻出,暴喝道:“别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毕竟张寄尘善心终获天佑,居然能在身心重创后逃到老朽这里接招!”
右掌左指,上劈面门,下点肚上分水穴,招式雄浑无匹!
司马玉峰听他说得蹊跷,不由心头一震,于是不再退避,右手陡然下削,拍开他攻到肚子的左手双指,右掌一翻一扬,一把扣住他右手脉门,大声道:“谢老伯,请说清楚再动手,家祖父怎么了?”
五柳先生没想到司马玉峰武功变得这么厉害,一出手便扣住自己脉门,一进惊怒jiāo迸,大喝道:“方辉,你还不过来宰掉这小子!”
这时,那谢方辉一见老父被司马玉峰制住,动弹不得,大惊失色,急忙俯身在一排花盆下抽出一柄长剑,一声长啸,纵身疾扑过来。
司马玉峰急yù明白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