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道:“原来如此,咱们可把彭兄连累惨啦!”
薛飞光道:“他如此维护我们,此恩深重,我一定得想个法子替他卸责。其实他这条苦ròu计亦非万全之策呢!”
她皱起眉头想了一会儿,最后点头道:“唯有如此才行得通,但此举却不免打扰他老人家。”
裴淳又吃一惊,道:“谁?可是我师父?”
薛飞光点点头,道:“天下间只有赵伯伯不怕辛仙子,亦只有他有这等力量可以随意扣下彭兄。所以我们只好求他老人家替彭兄消灾消难。”
褚扬大喜道:“不错,赵老前辈果真有这等力量,况且他老人家一旦出山的话,以及许多风波都可望平息。”他终是阅历丰富之士,一听薛飞光之计,便知道她想借这桩事把赵云坡弄出潜山。
裴淳想到那彭逸为了自己夫fù而担起如此巨大的风险,恩深义重,那是非得替他着想不可。然而打扰师父清修,亦是于心十分不安之事。所以顿时愁眉不展,很希望飞光想出别的一条计策。
但薛飞光为了天下大势打算,为了个人打算,若是能够把赵云坡弄出山,则或可顺利解决一切,包括将来裴淳的风险在内。
而她为誓约所限,最多只能做到这一步,再也不能对将来裴淳发生之事筹谋。所以她坚持定要这样做法,不肯改变。
说到闵、杨二人婚事,薛飞光又晓得此是暗中保全宇外五雄不让他们受到辛无痕加害的好机会。
只因杨岚的师父生离死别管如烟与辛无痕以姊妹相称,因此他们成亲之后,自然会得到管二娘的庇护。
她向褚扬分析出这门婚事若说有一点儿阻力的话,便是来自他师父姜密,而姜密此人脾xìng固执,只须想出言说动了他,那时郭隐农如何哀求也不中用。于是教了褚扬一套说词,要他立即去见姜密,定可预卜这婚姻成功。
褚扬深信不疑,自去把彭逸抱入宅内一间上房,行动极为小心隐秘。这是薛飞光考虑到这宗事如若被辛无痕之人发觉,彭逸便十分危险了。
他们在上房会齐,褚扬这才出手解开彭逸的穴道。彭逸眼见裴、薛二人双双出现在眼前,一片痴情顿时消散了大半,远不似未见面前那么痛苦。要知情感之物奇妙无比,在幻觉中往往歪曲了真相,须得面对事实之后,方能澄清。
薛飞光把她的计策说出,彭逸欣然同意。
因为一则他甚愿见识名震天下多年的一代宗师赵云坡。二则辛无痕究竞不比寻常对手,若然一旦被她看穿了破绽,那时只怕求死都难,而且对她决计无法抵抗。所以有赵云坡做靠山,情况自然大不相同。
计议已定,褚扬辞去。金笛书生彭逸又向裴薛夫fù说出一件惊人的消息,那就是他还奉令告诉辛黑姑说,辛仙子已选定朴日升为婿,着她即赴金陵,不得有违。
辛无痕这个命令,无异宣判淳于靖和辛黑姑两人的爱情从此结束。这件事纵是智计如海的薛飞光也毫无办法,晓得无可挽回。
她不由暗暗后悔自己不该迫淳于靖进攻辛黑姑,以致使他陷入痛苦深渊。
裴淳完全张惶失措起来,这一连串的变化都不是他能够出力解决得,所以他既感茫然而又苦恼不堪。
薛飞光定一定神,反把各事通盘想了一遍,便教彭逸化装前赴潜山,好在相隔不远,只有二百余里路程,若是行踪掩蔽得宜,大概不会发生意外。他到了潜山之后,就在镇上等候,待裴、薛二人赶到,一同上山遏见赵云坡。
其次,关于辛黑姑的婚事,暂时只好放下不管。希望辛黑姑当真深爱上淳于靖而向辛无痕求情之下,或可改变了辛无痕的主意。
金笛书生彭逸便化装上路去了,这裴、薛二人酬应了一天,翌日方动程上路。他们此刻的理由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