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裴淳啼笑皆非地瞅住她,却发觉她这话很认真,并非开玩笑,不禁一惊,正要推辞,杨岚已拉住他一只手,向街外走去。
他自然不愿意在大街上跟一个少女拉拉扯扯,只好屈服,道:“好!我跟你走。”
不久,他们走上一家酒楼,在二楼捡了一副近窗临街的座头,杨岚点了七八道莱,又打了三斤黄酒。
酒菜上时,杨岚嫌酒杯太小,着堂官换了两只大杯,都斟满了,举杯道:“先干一杯。”
裴淳吃一惊道:“你这么能喝吗?怪不得一叫就是三斤之多。”
他硬住头皮举起酒杯,跟她干了。他们如此豪饮法,使得楼上数十食客都投以惊讶的眼光。尤其是杨岚全身上下皆紫,甚是美貌,更加惹人注意。
杨岚连接与他干了三杯,顿时颊染桃花,配颜可掬,又好看又可笑。
她大声嚷道:“裴淳,再来三杯,我现在才知道酒是这么好喝,纵有千愁亦可解得,哈!哈……”
客人们见到她的醉态,都窃笑私语。裴淳窘得什么似的,忽然酒力上涌,也纵声大笑道:“说得好,纵有千愁也可以解得,干杯!”
他们大声说笑,大口干杯,霎时已喝完三斤。杨岚一面叫酒,一面向裴淳说道:“你可知道她嫁给谁?哈!哈!就是黄达,长得又老又丑,真是我见yù呕,可措一朵鲜花竞chā在牛粪上。”
裴淳身躯一震,眼眶中涌出泪水,心想薛飞光如此美貌活泼而又千伶百俐之人,竞嫁给一个老丑的丈夫,如此度过一生,岂不可悲?
杨岚又大声笑道:“哈!哈!你也有伤心的一日,真是可笑。”
裴淳眼睛一瞪,怒道:“有什么可笑,你这个心肠dú辣的女子,可恨极了。”
杨岚气哼哼地伸手打他一个耳光,清脆响亮,骂道:“你敢骂,再骂一次定要取你xìng命。”
四下的客人简直在看戏了,人人都忘了进食,不住指指手划脚喧笑不已。
杨岚转眼四顾,怒道:“酒为什么还不打上来?”
堂倌见他们已醉,装没听见,都躲开了。杨岚又大声叫喊,客人们都哄笑起来。
她顿时大为动怒,起身走到最近的一张桌了,有四个客人都带笑仰头望她。她冷冷道:“你们笑什么?”突然出手,连珠般响了四声,敢情这四人脸上都挨了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但见这四人半边脸又红又肿,伤得不轻,都疼得哇哇大叫。原来杨岚乃是练过上乘武功之女,手劲自然不比寻常之人。
她刚才掴了裴淳一个耳光,裴淳因武功深湛精妙,当然没事。这四个客人如何能与他相比,一巴掌下来便疼得叫爹叫娘。
她这一出手打人,四下哗声顿起。杨岚更是忿怒,随手拿起一个圆形小碟,暗运内劲一甩,这个小圆碟迅急旋转着平平飞出,发出呜呜之声。
小圆碟向丈许外一个客人颈上疾shè,劲道十足,若是碰在脖子上,准能招那人头颅切下。
说时迟,那时快,裴淳一纵身已落在那客人身边,一手抓住桌子往上一提,桌面迎着圆碟来临。那桌上许多酒菜碗筷等物乒乒乓乓跌了一地。
那只圆碟平平shè中桌面,咋的一声,竞深深嵌入坚硬的厚木板上。
楼上的客人们都瞧见了,无不在心中叫一声:“我的妈呀,这小娘儿们好厉害。”
谁也想得到这个圆碟连坚硬木板也chā得人去,碰上人的身体自然更不必说了。
因此人人大惊失色,先后起身开溜,霎时间已溜个干净,整座楼上只有她和裴淳两人。
裴淳叹口气,道:“杨姑娘,我们也走吧!”
杨岚发狠道:“我不走,还没喝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