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胡子,我跟你斗斗,国舅爷武功通神,你连三招也架不了。”
他光是喝叫,却不移步动身。易胡子气得浓髯乾竖,喝道:“在下虽是武功有限,却不信有人能在三招之内赢得了我。”
朴日升道:“马延兄谈笑之言,易兄不必放在心上”易胡子哼了一声,马延又大声道:“易胡子,你若是不信,咱们赌点什么!易胡子应道:“要赌,就赌颈上人头。”
马延摇头道:“我赢了你颈上人头,毫无益处,这样好了,谁输了就得听对方命令,以一次为限,除了杀人放火yín好掳掠等恶事之外,须得绝对服从。”
淳于靖及五老听了这话,都心推想其中有甚yīn谋,易胡子本是火xìng之人,一口答应了。朴国舅笑道:“马延兄这一回定必输啦,不然就是易兄有意相让。”
说话之时左脚微微迈开,不了不八,右手从胸前推出,左手虚按小腹,姿势极是潇洒从容。众人见了,都瞧不出是哪一家哪一派的手法。
淳于靖心头一凛,忖道:“易通理武功眼力皆在我之下,决计认不出对方门户来势,若是如此,只怕这一赌已经输了……”五老也是这样想,赵一悲悄悄起身人内,见到裴淳,问道:“少侠可见过这一家手法?”
裴淳点头道:“家师论及天下各派武功时说只有寥寥数家的武功当真可以达到一流高手地步。朴国舅立的门户正是其中一派,称为先天无极门。这一派的武功纯是以柔制刚,借势用力,举手之间即可摔倒敌人,易大哥若是得知诀窍,便不易跌倒。”
赵一悲泛出忧愁之色,说道:“这使如何是好?”匆匆出去,只见易胡子已聚集功力,觅机进击。
穷家帮人人都提心吊胆,忧色尽露。马延哈哈大笑,说道:“穷家帮虽是称雄大江南北,达数百年之久,但帮中多是盗名欺世之辈而已。”
周五怨大怒喝道:“这话怎说?”
马延得意洋洋,大笑道:“请问有谁识得国舅爷的家数来历?”
易胡子听得马延说话,已暂停出手。淳于靖心中一阵难过,暗暗长叹一声。厅中一片寂然,元人开口。敢情当真无人识得朴日升的武功家数。
赵一悲微笑道:“马延兄此言差矣,敝帮虽然尽是凡庸之辈,但朴国舅的武功家派还难不住敝帮。”
朴日升不觉一怔,心想穷家帮若识得我的手法,自此须得另眼相看了。
步崧冷笑道:“猜错了也是猜,赵长老还是先讲出来瞧瞧,对不对才冒大气的了。”
赵一悲朗声道:“老叫化瞧起来像是先天元极门的武功手法,不知对也不对?”
步、马二人不禁一愣,朴日升拱手道:“穷家帮中藏龙卧虎,赵长老眼力高明,佩服,佩服。”说话之时,姿势忽变,刚才的是一片柔和气象,现在立出的门户却是森严高峻,一派深浅难测的格局。
钱二愁头脑敏锐,当那赵一悲开口之时,便已猜想出他是从何听知对方武功路数。这时立即出大门,迅快绕道奔人厅后,找到裴淳。
裴淳不等他询问,悄声说道:“这是天山派的门户,天山派以天山神掌在武林一流高手境域中占得一席位。”
这时朴日升朗声说道:“本人所学甚杂,今日幸会高明,一发献丑,请诸位指教。”
穷家帮众人都认不出这姿式的渊源来历,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赵一悲身上。赵一悲从容一笑,说道:“赵某适才只是幸而言中,朴国舅如此考究,岂不是太以抬举老叫化了?”说话之时,钱二愁已回到座上。
马延冷冷道:“你们若是认不出来,干脆出口承认。”赵一悲面色一沉,道:“赵某虽是不才,却并无此意。”
步、马二人心中又骇又讶,暗想:“穷家帮五老往昔行走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