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可不敢移到云秋心面上。博勒冷哼一声,心想这个少年不易打发,何况还有冷如冰支持?当初向穷家帮下手原意只是迫他们请出梁yào王救治,目下既已见到梁康,还是送他们解yào免得结下深仇大恨的好。于是取出一枚血红色的丹yào,丢过去喝道:“给我滚开远远的。”
裴淳一手接住,给梁yào王瞧看,问道:“这就是解yào?够不够用?”梁yào王点点头道:“拿大缸化开,每人喝一小盆就行了。”裴淳欠身谢过,退开数步,这时禁不住瞧云秋心一眼,只见她翠眉深锁,笼愁含怨,一派楚楚可怜模样。心想:她一定恨死我了……
朴国舅、冷如冰等人见博勒果真乖乖送出解yào,更是骇怪,这当儿却没有工夫询问他来历。只见云秋心走到梁yào王面前,伸出纤手,意思给他把脉诊看。
梁康摇头道:“老夫不出手救人,小姑娘回去吧!却见云秋心含愁脉脉,极是可怜动人,不觉微微一怔,轻轻叹一口气。博勒冷冷道:“这也使得,你当众向某家磕三个头,立下亲笔文书,写明技艺不如某家,甘心服输。某家凭此得以示天下之人,便不找你晦气!梁康眼中现出怒色,但一闪即隐,颓然摇头。博勒怒道:“你既不敢较量,又不服输,这是什么道理?”
这时连裴淳都做声不得,虽有助他之心,却也说不出此理。只见梁康拂须望天,全不理睬。博勒喝道:“某家若不结果你xìng命,难消心头之气,接掌!呼的一声发出掌力,隔空劈去。众人皆知梁康也有一身武功,心想他既不肯显露医yào之道,且看他武功如何?心念才动,博勒这一掌力已劈中梁康,梁康连退三步,张嘴吐出一口鲜血,显然已受内伤,博勒第一掌因防他反击,不敢用上全力,这时见他全不招架抵挡,反而杀机大起,冷哼一声,纵上前出手疾拍他胸口要穴。这一掌劲力十足,若是拍中了,梁康纵是个铁人,也得在胸前留下一个掌印。裴淳眼看梁康甘心送死,侠气填膺,纵过来伸手一托,恰值博勒略一迟疑,正好托住他手肘,口中大喝道:“人家不愿出手较量,怎可硬迫?”
博勒但觉手肘被托之处疼彻心肺,猛力挣脱退开寻丈,心想这厮口中含着辟dú珠,正是自己这个浑身皆dú之人的大克星,万万碰触不得,顿时无计可施。
步崧得国舅爷指示,大步上前,拱手道:“小兄弟贵姓大名?”裴淳说厂,步崧道:“国舅爷说裴兄弟武功出众,但一时还瞧不出裴兄弟家数渊源,特命我领教几招,瞧瞧猜得出猜不出……”
裴淳心中大喜,提起右掌向他脉门切去。步崧瞧他手法奇突,霎时间已推想出自己若是缩手,对方便顺势变化,不是一掌击到胸口要害,便是化作擒拿手法,可使手臂折断。心中一凛,迅即踏步左闪,裴淳手法一变,不知如何已抓向他手肘,顺他左闪之势,向左一托一抛。步崧登时被他抛开两丈之远,虽是不曾跌倒,手肘间也没有受伤,却已骇得变颜变色。众人都大感骇然,冷如冰说道:“裴兄弟果是尽得赵大侠真传……”话犹未毕,马延冷哼一声,说道:“冷兄虽是雪山派高手,但若是上前出手的话,只怕比步兄还要狼狈!冷如冰也不理他,接着说道:“南好商公直奉了李大侠亲笔书信,前赴令师处送死,只不知何以最近又在江湖上出现?”
他一提及南好之名,人人都侧耳倾听,大感兴趣。裴淳道:“家师见过商公直大哥,隔了两日,就命他下山离开,在下不知为何如此发落!冷如冰哼了一声,说道:“那一日商公直身陷重围,若不是李大侠的亲笔信,谁也不肯饶他活命,尊师乃是当世高人,此举必有深意。可奈商公直仍在江湖兴风作浪,裴兄须得担当此事,拿住商公直jiāo还咱们!裴淳登时目瞪口呆,只听冷如冰又道:“如若裴兄办不到,那就急速回山,不得在江湖上露面。冷某这就去邀约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