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庄,途中又答了她一些琐碎的问题,明明有些不想答的,也不知为什么,最终都耐下性子答了。要不是二叶擅长药理,简直都要怀疑是侯蓁蓁给她下了迷药。
“你说这地方有很多阵,那我自己想去千碧一滴的话,会不会触发那些阵?”
“姑娘不是记性好么,按着我今天的走法可保安全。”
“那我要是走到阵里了呢?”
“若是公子有令,我们自会救姑娘出来。”
“我想出门是不是一定得叫上你?”
“姑娘不是正失忆?出了山庄你可识得下山的路?又打算去何处?”
“那是不是只要叫上你,我随时随地都可以出去?”
“……姑娘可别忘了,你还有一园子的花草要照顾呢。”
“那我想出去怎么办?”
“须得公子同意。”
“好吧,我知道了。”
二叶原本以为话说到这个地步,侯蓁蓁多少也该识趣了。却没料到吃晚饭的时候,她居然直接向自家主子发问了。
“玉公子,离这里最近的城镇有多远?”
“快马加鞭,约莫三日。”
“我明天想下山去看看。”
噗——二叶一口汤喷了出来。
“……”玉承云停箸,二叶不顾呛得咳嗽,赶忙拿了帕子把桌面擦干净……谁叫她家主子最看不惯人糟蹋粮食。
“姑娘急着下山可有要事?”
“没有。我就是想多接触接触别的地方和人,说不定对记忆恢复有帮助。”
屋子里顿时陷入沉默。
少顷,玉承云看了眼二叶,开口道:“七日,待姑娘先熟悉了药田。七日内,若是姑娘未能将药田打理好,此事便作罢。”
“……行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等到后来侯蓁蓁记忆恢复,回想起这些,那心情真是一言难尽……
随后几日,除了饭点,侯蓁蓁基本没见着玉承云和一木,只有二叶每天和她黏在一起,要么拉扯些无关紧要的话,要么在药田里一起照顾那些宝贝。
就这么过了五日,二叶如往常一般蹲在药田里检验侯蓁蓁养花的成果时,突然目光微闪,惊咦一声。
她拨开四周的药草,在土里拨弄了许久,仔仔细细看了好一会儿,又仰头望天呆了片刻,才说道:“侯姑娘,这株丁子花发芽了。”
侯蓁蓁正在检查一颗老树的生长状况,一听不是什么大事,头也不回地答道:“那很好。”
“这株丁子花不知因何缘故,早些日子坏死了。”
“我知道。”当初玉承云就说了这株花是她压坏的。
“丁子花极其特殊,种子入土,一年生根,两年抽叶,三年开花,花开不落。花开之前一旦坏死,根茎俱废。正因如此,公子当日才未对你讲述此花习性。”
侯蓁蓁把手从树干上收回,停下了脑中的同调记录工作,转头看向二叶。
二叶凝视着侯蓁蓁,眼里是惊疑和不解。丁子花坏死后会在瞬间化灰,根茎不留,因此连银檀木都不能活此花。玉承云一向珍视丁子花,二叶早就觉得在它在花开前突兀坏死是件十分怪异之事,可自家主子不愿多说,她就当是主子伤心不想提起,但眼下这花居然……发芽了?
距丁子花死去,这才过了一个多月吧?
二叶猛地打了个激灵。
她环视了一圈药田里的草木,瞬间惊觉,这里所有的花草,长势都好得可怕!
二叶提了裙摆,急忙奔向侯蓁蓁所在的位置,来到老树前蹲下身,费力找到树根旁一截不起眼的细细小小的树枝,看了很久,忽然念叨起“为何之前未曾察觉!为何之前未曾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