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神龙镖局。言九爷呆坐在太师椅上,心神俱疲,仿佛老了十岁,此时言奕谨走进来。
“父亲,你找我有事?”
“大郎,你罗叔叔回来之后,你又见过他几次。”言九爷道。
“罗叔叔那天情绪如此激动,我见他又悲又怒,且赶路也辛苦了,就请他回家好好休息几日,这几日竟没见到他。”言奕谨道。
“以他的性格,只怕是坐不住的,这几日没见他我心中反倒不安,你叫个人去看看他怎么样了,去一趟紫霞峰,送了木槿小丫头的性命,欢儿生死不明,还有人中摄魂术没有恢复,罗兄弟不能再出事了。”言九爷道。
“是,我就去。”言奕谨道。
言九爷取下饮血剑,道:“纵横江湖数十年,到如今才真正体会到江湖险恶这四个字的含义,当年我与楚大哥,孟大哥一起闯荡天南海北,多少豪情壮志,多少肝胆相照,如今孟大哥遇害,楚大哥竟变得我不认识了。我还亲自修书托付他照顾欢儿,如今我的女儿在他紫霞峰生死不明,他竟对我一句交待都没有。”言九爷说到此处又悲又叹,“罗兄弟说紫霞峰一事处处显示云海山庄脱不了干系,我内心里还是存有一线希望,希望楚大哥千万不要行差踏错,一世英明不保。”
言奕谨道:“爹爹,其实多年来孩儿也有这样的想法,楚伯伯弄个什么风云宴年年搅得江湖不宁,哪里像一个退隐之人做的事。”
言九爷挥挥手道:“你们不懂,我明白他,他心中有一个执念,就是那传说中的鬼泣之剑,他是听人说鬼泣之剑最后出现是在紫霞峰,便在那里建了云海山庄,他醉心剑术,本无可厚非,可又不甘心被世人遗忘,弄个风云宴算是年年展示他剑术高明,哪知逐渐被好事之人越传越离谱,风云宴成为比剑扬威的地方,我原想他只是痴迷剑术无伤大雅,现在看来,他为了得到鬼泣之剑只怕会做出伤天害理之事。”
言奕谨道:“鬼泣之剑都是传闻,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有这样的剑,就算有,也未必有传说中那般厉害,凌驾一切兵器之上,楚伯伯真是太执着了。”
言九爷漠然的笑了笑,说道:“奕谨,鬼泣之剑不仅仅是兵器,它里面还藏有一个天大的秘密。”
“什么秘密,我竟从来没听说过。”言奕谨道。
“别说是你们,就算是我这辈的人,知道这件事的只怕除了我,也只有楚行风了,当年我们还是初出茅庐,在南疆一带,有个盗墓贼横行,江湖上有个混名叫做“地行僧”,此人轻功卓绝,又擅缩骨功,龟息,我们三人在他盗墓的时候遇上了他,其实以他的武功我们三人根本不可能抓住他,但此人贪财,盗墓的时候更是恨不得把墓主人的财宝都搬空,我们便设下陷阱,将他擒获,此人也不狡辩,便拿出从墓中盗得的金银财宝要与我们换他的性命,我们三人见他只是盗墓也没有害人,便将他所得的财宝分散给当地百姓,放他走了,他走后,我们清理那些财物时,发现其中有一本十分旧的书,本来以为是什么古籍或许可以到当铺换些钱,哪知人家一看说这是一个叫神子虚的人写的记载自己日常起居的文字,并不是什么古籍,就打算扔掉,楚行风随便一翻却发现里面竟然有关于鬼泣之剑的内容,说的是神子虚与鬼泣之剑的主人鬼靳绝是生死兄弟,两人在海上游历,发现了一个始皇帝的惊天宝藏,二人得到了那宝藏,各得其所,回到陆地上,神子虚不幸被毒蛇咬伤,危在旦夕,临终感叹,自己无缘得见那宝藏的惊世奇观,甚为可惜,好友鬼靳绝便承诺他,既是两人一同发现的宝藏,他不会一个人独享,若是鬼靳绝独活,便将宝藏的秘密隐藏到鬼泣之剑中,不再示人,还说要将在海上悟出的一套剑法定名为神鬼剑法,纪念两人高山流水的情谊。”
“那个惊世宝藏到底是什么呢?金银珠宝,绝世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