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尘自然以为她是去换饰品,不疑有他,玉含烟给百里尘倒上一杯酒,用手指在杯沿上一抹,然后自己也倒上一杯,“公子,含烟陪你喝一杯吧!”
百里尘看着眼前的酒杯,笑着说:“红袖添香的女儿红,最是香醇,咱们干杯。”两人碰杯正准备一饮而尽。
一旁的言若欢以为百里尘不明酒中有诈,暗自着急,不知该如何示警,情急之下,运足内力,掌风扫过靠近窗户的桌面,桌上一只青花瓷器被掌风推到地上。
玉含烟回头一看,“怎么夜风这么大吗?”
“含烟姑娘,我们干杯吧。”百里尘不知是不明白言若欢的示警,还是刻意要喝那杯酒,和玉含烟喝完酒,玉含烟更加肆无忌惮,将自己半裸的身体蹭在百里尘的怀里,道:“公子喝了这么多酒,含烟陪你躺躺吧。”说着就拉着百里尘去床榻。
一旁的言若欢面红耳赤,不知青楼女子竟如此大胆,一时间又不知该往何处回避。
百里尘按住玉含烟的手,“含烟姑娘,时辰尚早,咱们先喝酒谈天。”百里尘眼中的笑意,让玉含烟笃定他是在羞辱她,心中更坚持一定要让百里尘做自己的裙下之臣,转身拿出一个手环,上面挂着几个银铃,在百里尘面前轻轻一摇,百里尘顿觉胸中有一团火,眼神有些涣散,他定了定神,但耳中的银铃声仿佛响在胸口,让那团火越烧越旺,手上有些无力。
“含烟姑娘,你给我喝了什么呀?”百里尘捂着胸口。
“公子,含烟对公子一往情深,公子怎么就是不明白,含烟不想用这样的方式,可是,公子怎么能这么无视含烟的情意呢。”玉含烟一边摇着银铃,一边抚摸着百里尘的脸,眼神痴迷而决绝,让人不寒而栗。一旁的言若欢此时却不想出手,玉含烟一看就不会武功,不知她施下的蛊毒,能有多大威力。
玉含烟看着眼神已经涣散的百里尘,拉着他要去内室,百里尘已中蛊毒,心中却十分清醒,只闭了双目,调息了一下内力,细细感觉并无脏器受损,那蛊毒像是一只会喷火的小虫子在胸口吐着火苗,让人心里又热又痒,玉含烟的手抚上他的脸庞就会安抚那只小虫子,心里也不会难受,百里尘内力深厚,事先言若欢叮嘱过他只需保持头脑清醒便可无碍,心中又沉着冷静,知道这蛊毒不过如此,于是,眼观鼻,鼻观心,将那小虫子以内息强压住,任凭玉含烟的铃声怎么响,都无动于衷,玉含烟见百里尘只身形摇晃了几下,便不再听她的召唤,心中诧异,于是一直摇铃,但始终无济于事。
此时百里尘睁开双目,只见他目光如炬,直视玉含烟,“只有这个银铃吗?”
“你,怎么会?”玉含烟又惊又怕,看着手中的铃铛,不敢直视百里尘。
“你只会用这个银铃控制客人吗,没有更好的招了?说了放过你!”百里尘不疾不徐的说,语气中却有不容抗拒的威严。
“我,她只教了我这个,她说了会有用的。”玉含烟语无伦次的说,一时间对百里尘十分害怕。
这时一旁的言若欢将一根银针用掌风打入玉含烟的风池穴,玉含烟立刻晕了过去。言若欢走出来,将银针取下,让玉含烟服下一颗药丸。
百里尘见言若欢已动手,便调息内力,片刻喷出一口暗红色的血,血中带有油脂一样的一团东西。
言若欢道:“没事了吧?”
百里尘点点头:“只怕玉含烟明日醒来要怀疑我了。”
“放心吧,她明早醒来不会记得今晚的事。不过让她睡在地上不好,还是让她睡到床榻上,不要惹人怀疑。”言若欢的意思是,让玉含烟醒来以为百里尘是在她房中过夜,这样最不让人怀疑,但她一个姑娘家自然不好明说。
百里尘明白她的意思,他相信言若欢医术高明,一定是给玉含烟喂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