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你快看!”便在南蓉怔怔发愣时,袖子却让白隐一拉:“秦公子来了!”
秦望楼将解玉鸿规整的书册一一从辰星阁带回了水榭,只是当夜却再没有勉强翻阅,早早歇下了。次日他依旧如过去那般四更天起身前去灵谷习剑,晚间在水榭静坐修习心法,这般日夜清修足足半月,先前那力不从心之感才多少缓和许多,只是,却早已修不回最为鼎盛之时。
念着差不多该是时候走一趟青潭镇早些将舒兰衣的下落告诉南蓉,秦望楼将一些有用的记载抄录又做了规整,知会了段伯儒得了半日两个时辰,匆忙下山去了。
青潭镇因是规整妥当许久,之前逃去瑶城的百姓听闻消息多半都拖家带口又住了回来,赵猛依旧在镇前摆着凉茶摊,虽是生意大不如前,可脸上洋溢的笑却是比之从前更高兴。他一见秦望楼来,忙是跑上前关切道:“秦大侠怎有闲暇过来?是找曦月?”
秦望楼与赵猛多少熟悉,微一点头道:“有些事寻她商量,再者听闻青潭镇重整,如何也该来看看。”
“这些可多亏了曦月,若不是她,怕是这辈子咱们都住不回来了。”赵猛笑着,忽是想到什么,道:“不过,我听说她在这牌楼下头设了什么结界,似乎这有修为的人都不好随意进去。”他说着,有些为难道:“一些事她都同我说了,我是不明白这世道的门派纷争,就想着即便清贫一生,只安安稳稳就好。像我这样没用的自然是帮不上忙了,秦大侠你务必照顾好她,她经历了那么多事,心里头一定难受得很,只是强颜欢笑不说罢了。”
秦望楼如何不知南蓉一直以来的隐忍,她心中的痛,怕是比谁都要重的。
“我此来正为她燃眉之急,待她办完一心所念的事,自能世世在青潭镇得太平的。”秦望楼说着,正要举步上前越过结界,便听赵猛在他身后道:“她就住在她原先的家,南面数来的第九间。”
秦望楼心中感激,俯身揖了揖,抬手间只轻轻一碰,却是轻易便越过了赵猛所说的结界。
此非以妖王之力所筑,使得依旧是天华门的手段,与五阁结界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除了天华门的人,旁人若想不动声色便轻易越过,自是不可能的。秦望楼知她是怕人来扰又不愿伤了他人,想来也是并不愿以妖王之力震慑,这同为灭世之能,只遇上她,就变得不一样了。
按着赵猛的话一路向南数到了第九间,远远便见大门正是敞开,秦望楼正犹豫是不是该进去,不想正遇上谈朝雪从主屋出来。他二人曾在寒灵寺有过一面之缘,谈朝雪自知南蓉与秦望楼之情,大方上前迎他道:“既是来了,如何却不进来呢。”
“此非自己家中,不好随意走动。”秦望楼恭敬道:“未扰夫人清静吧?”
他这般彬彬有礼进退有度,谈朝雪自是喜欢的,只笑道:“若非造化弄人,我想你与蓉儿之间许是会有更好姻缘。只将此当做自己家便罢,进来吧。”
“有劳夫人了。”秦望楼才随她入到前院,正瞧见侧屋前南蓉的身影,白隐先是瞧见了他,猛拽了南蓉的袖子连连催她来看。
虽只遥遥一望,却是轻易坠入眼中,映入心中。
谈朝雪自也不做逗留,转身去得干脆,便连白隐也识相的在后头关上了屋门。南蓉心中本就因瞧见了琴名心绪难平,如今秦望楼又巧是过来,她再是难掩情绪,道:“有事?”
“想你一路带着燕姑娘回来,如何也要十多天。我着解师弟查阅了些艾迟的古籍史料,寻到不少舒兰衣的记载。”他顿了顿道:“想着事不宜迟,如何也该告诉你听。”
南蓉一听事关舒兰衣,心下一动,忙是道:“查到了?”
秦望楼却不如她这般激动,只道:“我抄录了一些,慢慢说给你听。”
南蓉眼帘一动,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