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傲,可到底也不是放肆之人,我也是一时好奇从那窗缝望去,没想到……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段苍远挑眉问道。
“没想到……尚嫆她,她坐在她那继父身上,衣不着体任他那继父肆意侵犯,最后竟是被他推倒在地,就……”阿祖言尽于此,再也是说不出半句话来。只是他即便不说,几人也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我从不知她居然是如此放荡□□之人,当下气愤离开,不想第二天,她那继父就死了。”阿祖道:“倘若当真如段阁主所说,尚嫆她该是这个时候就已经……”
“对。”段苍远笃定道:“这妖灵本体当是狐妖,怕是不小心丢了真身,这才急着找一个合适的身子继续修道。只是如我所言,一身不得二主,不灭尚嫆人魂它妖灵本身也受不得这般长久依附。你族中已死的族人男女都有,怕是这妖灵白天借尚嫆之体,夜里再附其他女子之身以摄魂之术勾引男子行床笫之欢,待取其精气阳气,顺带夺走女子阴气元神,重新回到尚嫆的身子里。”
阿祖听了个迷迷糊糊,有些懂又有些不懂。
“人身阴阳两极,只失一半不会立刻就亡。”段苍远道:“故而有人白天死,有人晚上死,每个人的时辰都不一样,可死状却是一模一样。故而这才引起你族人恐慌,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
“所以你们觉不出妖气,是因为这狐狸就只有妖灵?”阿祖大胆推断道。
“正是。”段苍远道:“失了妖身只剩妖灵,又占据人身灭人魂,虽是掩了妖气,可一个已死之人到处走,难保没有怪异气息。”
阿祖连连点头,只喃喃道:“我懂了,懂了。那,那这妖灵……”
“你若想要,给你无妨。”段苍远笑笑,抬手弹指轻轻一敲那光牢,只见那妖灵一颤,又不再动弹了:“不过是个得了道却冒失的无知畜生罢了。”
段苍远何等修为,自然不将这区区妖灵放在眼里。阿祖见他如此,忙忙也是摆手说道:“这东西,给了我又能如何?我听说天华门都是收了妖祭献仙灵,阁主就请带走,还我族人一个清净吧。”
深夜露重,秦望楼却并未休息。他于廊下独坐,手执仙器玉笛,笛声悠远沉静,让人听之不免醉入其中。身后,正是唐宛乐休息的屋子。他本欲敲了门同她说些话,不想她似乎并不领情。秦望楼知她定是因被妖灵所控之事耿耿于怀,于是只得坐在屋外吹笛,待她自己出来。而唐宛乐到底是给他面子的,小半个时辰后,终是开了门。
笛声并未因她的出现而停下,至一曲终了,他未开口,她却已落座身边。
“天华门中,除却柳梦生的琴曲,便是你这笛音最动听了。”她道:“今日这曲,可是为我所奏?”
“可好些了?”秦望楼答非所问,却也未让唐宛乐不悦。她勉强笑笑道:“此番大祸,皆是我自身之失。人心终是最弱的,如此容易便被这小小妖灵控了去。我数十年修为,简直如同一场笑话……”
“你心中之情,我自知晓。”秦望楼道:“是我不好,该同你说的。”
“不,其实该说的,你早就已经说了。你终究不该是我的……”唐宛乐摇头,自嘲笑道:“师伯早已知晓了你同月师妹的事,此番是有意让我下山来的,说什么方便照应……我知道的,不过是虚话罢了。”
秦望楼一愣。
“我心中情念太重,多年这般如此,早已是误了修习进步。如今,也该是时候放下了。”唐宛乐转过头来,一双眼中满满都是秦望楼的样子。分明是口是心非,如何说放就放:“望楼,今日出了这诸多事来,我在你心中,可是不堪?”
她问得心痛,忍不住泪流满面。
女子最重德行贞洁,她却就这样在最爱的人眼前丢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