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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宛乐虽是头一个出的屋子,可却是留在后院没有走远。她一路默不作声,只行到后头院落处,再掩不住烦躁心事。手中起诀唤出仙剑,霎时火光四起轰然绽裂,将周遭一切烧得滚烫。她剑法刚柔并济,飒爽英姿毫不扭捏作态。醉怀仙剑仿佛与她同体同心,剑锋利却不烈,剑气伶却不凶,烈焰掀起热浪滚滚肆袭,然一树一花皆是毫发无伤。

    段伯儒于廊下驻足,哪里会觉不出她剑招中的燥意,可他也未点破,只待她收了仙剑转过身来,四目相对时,唐宛乐微是一愣,随即便又恢复常态:“伯儒,你来了。”

    段伯儒微微一笑,随唐宛乐于廊边坐下,道:“要不怎么说青梅竹马,倒也鲜少有人能将我与望楼区分得这般清楚。”

    “说的哪里话。”唐宛乐摇头道:“虽是表亲可总也有区别,自然认得的。”

    “师姐,你心中纵有再多不快,切莫放在面上为好。”段伯儒不再同她胡乱扯些没用的,只道:“你我与望楼自小在天华门一道长大,我同他小时候就像双生兄弟,可从那时候起,你就能将我二人分清,这自然与衣着仙剑并无关系。”

    唐宛乐并不接话,一直以来,她倾心之人都只是秦望楼而已,可偏偏能懂她的人却是段伯儒:“我一直以为,望楼当真是将什么都瞧得淡的。”

    段伯儒轻轻一笑,道:“他不过是没遇到可让他在意的人罢了。”

    他如此平淡一句,却是戳得唐宛乐心中生疼:“说来可笑,二十多年的朝夕相处,却也抵不过初识几日的陌路人。”

    “师姐既是明了的很,又有何不乐意的呢。一些事,望楼不说,却是都看得明白的。”段伯儒道:“于他而言,他亏欠陆姑娘太多。赎罪也好,关切也罢,他的不舍却是真的。”

    “并非我私心,望楼他……是不该有这不舍的。”

    “人与人之间太过熟悉,有时反而会变得陌生。你同他说,他不一定会听你,便如我同你说,你却不会听我。”段伯儒垂目道:“熟悉的人在身边是习以为常,熟悉了便就再自然不过,哪里还注意得到呢。”

    唐宛乐一怔:“什么?”

    段伯儒眼中神色一动,却是在下一刻把目光避开了:“没什么。”他起身道:“总这般坐着也没些趣,一道走走吧。”

    唐宛乐眼瞧着他离开,却是并未急着起身跟上。她哪里是当真不懂他话中意思,毕竟并非只有她与秦望楼自小朝夕相伴,秦望楼的身边是一直有段伯儒在的。她将他二人分得太过清楚,从来都没有认错过,而自始至终,她的眼中却只装得下秦望楼,从来没有段伯儒。

    收拾了一切妥当,夏安宁将陆曦月托付给了段伯儒与秦望楼二人,带着唐宛乐先行回去了天华门。

    可段伯儒到底也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真和那两人挤着一道走,以自己不善打理恐耽误陆曦月回程为由,让秦望楼与她先走了。秦望楼念着陆曦月这些日子来总也郁郁寡欢,关切道:“马车走得慢些,带你御剑或是骑马走可好?”

    陆曦月多少受宠若惊,忙道:“其实我是想着,这回去天华门的路上可会路过青潭镇?若是能路过……”

    “你想回去看看?”

    “可是会太麻烦?”陆曦月越说越小声:“我总想着给我爹娘他们……”

    “不妨事的。”秦望楼宽慰她道:“回去天华门自会路过青潭镇,要买些什么,我代你去置办。”

    陆曦月要带的东西无非也就是些香烛纸钱,秦望楼代她办妥,将马匹从马车上解下,扶了陆曦月上马,自己则扯了缰绳将她护在身前。陆曦月从未同秦望楼靠得这般近,一时脸上滚烫,一颗心砰砰直跳。秦望楼低了低头,在她耳边轻言道:“你只靠着我就好,不会摔的。”

    他的话让她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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