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将这些事都办全了。”
陆曦月愣了愣,心中不由一跳:“他……”
“领了他阁中几个师弟,入结界将留下的尸体埋葬立碑,不过因是不知姓名不好留字。”唐宛乐说着,向窗外望去道:“那结界都还留着,只为还这众多亡者一个清静,不让人闯了进去。”
陆曦月循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却见庭院中石桌边,秦望楼正与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男子坐着说话。那男子年岁很轻,明明从未谋面,可相貌却是熟悉,再细细一看,竟是同秦望楼有七分相像。他背上悬了一柄透蓝的仙剑,修长通透十分漂亮。额头一点朱砂,隐约透了丝灵气。
“那人是谁?”她忍不住好奇问道。
“那是望楼的表亲兄弟,段师伯的儿子段伯儒。”唐宛乐正说完,却见段伯儒不知说了什么话,秦望楼一怔之下扬唇一笑,颊边浅浅一个笑窝,让人见了另是一番动心。
“原来……他会笑啊。”
“人都有七情六欲,如何能不会笑呢。”唐宛乐瞧陆曦月眼中满满情意,哪里会不知她心底动情,顿了顿道:“不过是静惯罢了。遇上同人说话,常会笑的。”
“还是笑起来好呢。”陆曦月指指脸颊边:“他有笑窝,我大哥以前同我说过,身边若是有笑窝的人,都该好好珍惜。”
唐宛乐一愣:“什么?”
“人死之后上黄泉,黄泉尽头有条忘川河,忘川河上奈何桥。”陆曦月依旧望着秦望楼道:“奈何桥边有个孟婆,若再投胎,便要喝一碗孟婆汤,忘却今生一切爱恨情仇功名利禄,所爱之人,所恨之人,皆在来生相见不相识。可有些人不愿喝孟婆汤,所以孟婆便在他们脸上留下笑窝。不喝孟婆汤,便会带着前世记忆转世,但他们必须跳入忘川河,受尽千年煎熬才能等来一次轮回。”
她说着,眼帘一动,情绪变了:“他前世一定有忘不了更不想忘的人,所以才会带着笑窝。”
“你舍不得他?”唐宛乐柔声道:“纵然心里怪他恨他,情爱是瞒不住的。”
“跳入忘川受尽千年折磨,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做到这样的事。”陆曦月勉强一笑,依依不舍的将目光收了回来:“他自有他在等的人,终究不会是我的。”
秦望楼与夏安宁说过了话,正从屋里走出来时,却是迎面遇上了正从外头回来的段伯儒。二人相视一笑互为见礼,段伯儒上前道:“我听说你替父亲下山办事,无意间带回了南崇的女儿?是不是真的?”
秦望楼应了一声,道:“师伯怜惜,自不舍寒灵寺将她利用了去。”他顿了顿,望了眼那院中桌椅,道:“坐下同你说吧。”
他二人先后入座,秦望楼将寒灵寺上门一直到将陆曦月带到秋水庭的点滴都一一道出,末了道:“只有将她藏在这里才不会被南崇找到,除了天华,别门他派更是不会知道天命,于她而言是最好的保护。”
段伯儒听了这话,却是没有立刻应下,想了想道:“你与父亲此举虽说是护了她,不过……这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若南崇寻上门来又要如何?他能查到在天华,自是不可能不知道秋水庭。”他蹙了眉道:“天华好歹可抵挡,这秋水庭……”
“二十五年前的事,你可曾记得。”秦望楼道:“师伯顾虑,她若继续留在天华,许就是灭顶之灾。南崇不怕得罪天华,毕竟陆姑娘于他而言威胁更大。”
段伯儒点了点头,道:“二十五年前一战虽是勉强胜了,可天华损失惨重,父亲有所顾虑也是应该的。”他说着,瞧了眼秦望楼道:“我瞧你脸色不好,可是多日为这些事操心,少了休息?”
秦望楼也未隐瞒,实话道:“陆姑娘一再受伤,不比我们身子硬实,我瞧她疼得厉害,耗了些修为替她疗伤。”
段伯儒一惊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