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楚忙伸出双臂,展开十指,柳条死缠住茶几的躯干。
巨大的冲力通过枝条传到双臂上,竟震得胸口有些隐隐作痛。
不能放松。
得释放更大的力。
才能抵消掉茶几身上的动能。
还得继续释放更更大的力,才能让茶几慢慢下落,慢慢接触到地板。
这玩意儿不便宜,要轻拿轻放啊。
待到茶几四角平稳落地后,陆楚这才长舒一口气。
然后,他又吸一口凉气。
因为。
对面那哥们身上的管子一挥,又紧跟着把电视机扔过来了。
这玩意儿也不便宜啊!
柳条再出发,再卸力,再轻拿轻放到茶几上。
然后是电视柜。
陆楚一边迎接电视柜,一边大叫你有完没完了。
对方不说话,并再向他扔了一个沙发。
这次明显加了力度,直到沙发到了自己头顶正上方,陆楚才完全把动能卸下来。
一个东西从沙发上滚落,正砸到他头上。
不疼。
但是有点味儿。
熟悉的味儿。
是一只遗落在沙发缝里很久的臭袜子。
陆楚将沙发稳稳放下后,才发现,自己四周已经被各种家具家电包围了。
再扔大件,已经没地方摆了。
还好,客厅也基本空了,那哥们也没啥扔的了。
“果然是这样。”对方拍手笑道。
“哪样?”陆楚将臭袜子扔到角落里,问。
“咱俩一样。”对方摊开手,说道。
“你也被。。。。。。”陆楚欲言又止。
“是啊,那天从你阳台上掉下去后,”对方扭头看着阳台的方向:“被一种花钻到了身体里。”
陆楚听到这话,才终于明白对方是谁了。难怪有些熟悉。
也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陆楚心中泛起一种复杂的情绪。这是他这么多天以来,第三次见到被植物入体的诡异事件。
那藏獒,按照张亮的说法,是被植物反噬了。
而眼前这个家伙,还活生生站在这里,能说话,能笑,能稳定控制变异出来的东西。
还真的。
跟自己一样。
人真是一种难以理解的动物,当陷入一种困境中,突然遇到另一个同样处境的人,总会有种莫名的亲近感,哪怕这个人,昨晚还千方百计想弄死自己。
“告诉我,是不是只要吃东西,咱们就会变?”
陆楚点点头:“只要饿着,就能恢复原样。”
“果然是这样!”丁洋苦笑,自己的猜测没错。
“你,到底想干什么?”陆楚的这个问题,从昨晚就一直想找机会问他。
“没别的事,就是想过来问问你,咱们身上到底怎么回事。”丁洋将肩上的管子收在自己身旁。
陆楚一脸无奈:”问个问题,也不用往死里打我吧!“
“哦,你是说昨天啊。”
“说的就是昨天。”
“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