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人和牌达到一定距离时,柳条瞬间紧绷,向前的冲击力瞬间化为拉扯力,站牌固定底座难以招架,瞬间崩裂。
于是,站牌也终于可以跟着跑了。
这又打算怎么用?
但见陆楚制动身体,舞动手臂,同时脚尖为轴逆时针旋转。
右侧公交站牌在柳条的牵引下,贴着地面回环滑行,眨眼间,已甩至迎面飞奔中的大狗的侧脸附近。
长方形的金属牌面,重重扇到大畜生的脸颊上,让其平衡尽失,连翻带滚撞到马路牙子上。明白了,不用流星锤了,改使苍蝇拍了。
左臂紧跟着舞动,另一站牌从天而降,趁着大畜生还无力站起时,再重拍其头部。
右臂再舞,把左臂刚才做过的事情重复了一遍。
左臂再重复右臂。
右臂再重复左臂。
两个公交站牌,这一个拍下,另一个起来,另一个拍下,这一个起来。交替着,轮换着,不给大畜生任何喘息之机地连续拍打它那贴在地上的大脑袋。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打出了节奏,拍出了韵律,击出了风格和特点。
也不知到底打了多少下,陆楚的胳膊都觉得酸了。
停吧。
柳条带着两个公交站牌拍回撤。
苍蝇拍已经严重变形,牌面也已被硬刺扎的千疮百孔,这一点上,倒是变得越来越像苍蝇拍了。
这回,再不济,也应该得有点儿效果了吧?
路楚盯着依然侧躺在地上的藏獒。
藏獒不动。
莫非,被砸晕了?
陆楚正欲稍稍靠近,藏獒又动了。
好吧,陆楚承认自己想太多了。
大畜生颈下的一些硬刺,被陆楚连续的苍蝇拍战术,生生凿进了地面里。它费了些功夫,才完全拔出来。
它晃脑袋。它摇摆身子。它前后左右调整着不稳当的四肢。
这一次,真没有上一次起来得麻溜了。
上一次的重击没效果。这一次的力度更重c次数更多的重击,看来确实有效果!
只是。
陆楚刚刚把眼见为实的景象转化为心中的结论,眼见的下一幕,又要让结论作废了。
大狗又双叒叕冲起来。
畜生啊畜生,什么仇什么怨!
陆楚叹气,胳膊酸,腿疼,头疼,努力换不回回报,各种消极症状一股脑来袭。被打的畜生闪耀着永不放弃的光辉,施暴的陆楚,却有点儿怀疑人生了!
只是。
眼下情景,连怀疑人生的空闲都没有。大狗跑了几步,突然改变路线,斜插到马路边上的人行道上,人行道上有大树,有万年青花池,有路灯,有电线杆子,有小区里找不到车位临时停过来的私人轿车。
大狗穿行其中,身影时隐时现,快速拉近与陆楚的距离。
卧槽。
陆楚暗骂,心中隐隐升出一股寒意。
柳条虽灵活,但要在掩护众多的区域与大狗较劲,势必将受到多重阻碍,不但自身的优势将消失殆尽,劣势更会被无限放大。
这难道是大畜生故意的?
这难道是大畜生制定的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