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条不会生鸡蛋,不会生鸭蛋,本来就t会生柳絮。
想到这里,陆楚渐渐接受了头上生柳絮的客观事实。
但是。很快。
他又渐渐有些无法忍受了。
因为那些头上的柳条,也不知是繁殖的季节到了,还是发情的时候来了,似乎是太过于亢奋。
柳絮一片一片又一片,一团一团又一团,一坨一坨又一坨。
生的越多,掉的越多。
掉的越多,生的更多!
陆楚一开始还主动打扫打扫,但后来发现,扫的还没掉的快,于是干脆把扫帚一扔,掉吧落吧随便飞,老子不再傻奉陪。
可惜,打扫卫生可以躲,但有些东西,想躲也不好躲。
比如,过敏性鼻炎。
陆楚在柳絮的刺激下,一个喷嚏接一个喷嚏,一把鼻涕接一把鼻涕。
口罩戴上,效果不明显。
先把鼻孔塞满卫生纸再把口罩戴上,效果还是不明显。
先把头上柳条用塑料袋罩住并打上死结,再把鼻孔塞满卫生纸,最后把口罩戴上后,才总算是彻底缓解了症状。
而最终,这个头部基本全封闭的装扮,他一整夜都没敢卸下来。
“柳枝上生出柳絮,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吗?”陆楚的思绪回来,说出一句昨晚他就已经坦然接受的现实。
“那这些,全都是从你头上的柳条生出来的?”张亮问道。
“从昨晚就开始飘柳絮,整整飘了一夜。然后,家里就成这样子了。”
张李二人环顾四周,那可真是到处白茫茫的,宛如一个棉纺厂车间。
“好,很好!”李二国把水果放到桌子上后,吹走沙发上的柳絮,一屁股坐到陆楚旁边,“都这样了还能说出‘正常’这个词,心态摆的很不错嘛。”
“但既然有病,光靠心态好肯定不行,该治还是要治的。”张亮把牛奶放到桌子上后,做到李二国旁边,“昨天去医院了吗?”
“你俩有何贵干?”
李二国说:“没事,就是过来看看你。”
陆楚看着桌子上的两箱东西:“拎着东西来看望我?”
李二国问:“不能吗?”
陆楚苦笑:“能倒是能,但这架势,像是在看望一个住院病人。”
张亮指着地上的柳絮说:“我们早就把你当病人看了,你呀,也早该住院了,看看,这都严重得开始分泌不明物质了。”
“要搁昨天,我百分百同意你的看法。但是现在,”
“现在怎样?”
“现在我却有点儿舍不得治这病了!”
说着,陆楚的脑海里又浮现出昨夜独自一人完胜街头一众liu áng的画面,竟忍不住笑容满面。
张亮难以理解对方莫名的笑意,忧心忡忡地问道:“没事吧你,病毒入侵脑细胞了?”
“是啊,”李二国也不理解:“说啥也不能放弃治疗啊!如果是因为钱,前两天干的那票,我那份一分没动呢!”
“我的也没动。”张亮附和道。
陆楚摆摆手:“拉倒吧你们!怎么说呢,”
话到嘴边,陆楚却也真不知道怎么说了。
“算了,给你们说不明白。”
李二国扭头看看张亮,再指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