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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将两手作洗手状地狠搓,只见哗啦啦地,双手上树皮有一多半都被搓了下来!
望着眼前的情景,陆楚几乎热泪盈眶,手,终于又看起来又像一双手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
先是柳条自行掉落,现在树皮也跟着脱离。
难道?
陆楚心有所想,急忙跑到卫生间的镜子前。
然而,镜子已经被他打碎了。他都快忘了这件事了。
他又跑出来,门厅那边还有一个穿衣镜。
来到穿衣镜前。
果然。不出所料。
他的脸上也同样出现了脱落迹象。
他用双手搓了搓脸,一部分树皮便像伤口已经痊愈的血痂一样,了无生气地掉下来。
头发呢?
他这才注意到头发,柳条少了,黑丝多了。
一切体貌特征,都变得越来越像一个人!
病情又在好转?
这一会儿重一会儿轻,一会儿像树一会儿像人的,老天爷,你到底在闹哪样!
草,不管了,先把肚子搞定再说!
饿得发慌的陆楚决定先不管这些,只将手套墨镜帽子戴好,要趁着夜色,寻觅食物去。
他走到房门前,再次确认一下兜里钥匙后,握着把手,将门打开。
然而,也只迈出了一条腿,他便停住了。
他的脑子里,不自禁地涌现起上午在医院里的情景。
饥饿感,苦等而不来的柳叶,大吃石头饼后的紧急发作,以及现在,再次好转。
他突然有了一个猜想。
到目前为止发生的所有事情,都符合这个猜想。
如果这个猜想没错,那下面将要发生的事情,会不会是他所想的事情呢?
陆楚把迈出去的一条腿又收了回来。
关上房门。
重新坐回到沙发上,等待那件心中所想的事情如约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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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宏军的妻子从女儿的卧室走出来后,轻轻关好屋门。
她看到方宏军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便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电视的声音很小,里面正在播放一期军事节目。
“今天闺女还是睡不踏实。”妻子叹了一口气,说道。
昨天的经历,对一个高中生来说,实在是太糟糕了。
“我在想,”方宏军眼睛没有离开电视,沉声道:“要不咱们搬家吧,给闺女换个环境。”
“往哪搬?”
“你忘了?”他转头看一眼妻子,“前几天我说过,刘清昌在他开发的一个楼盘里,挑了套两居室,划在你名下了。”
“新房?”
“新楼盘,新房。”
妻子皱眉:“还没装修,怎么住?”
方宏军说:“那是个公寓式住宅,全部都是精装修的。”
妻子沉默,似乎正在认真考虑丈夫的建议。
方宏军继续说:“那个公寓离闺女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