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健民激动的走在回杂志社的路上,今天真是运气太好了。新皮鞋踩在路上,舒坦而气派,黑亮亮的每走一步都反射着阳光。“唉哟”一不小心撞人身上了。
“瞎了你狗眼了,走路也不看着。”一纹身小伙恨不得给黄健民一记耳光。
“是,是,是,对不起啊”。他忙举手赔礼道歉。
瞎了狗眼就瞎了狗眼吧,反正以后再也不干这丢人现眼的假记者了。我有钱找工作了,他下意识地摁摁裤袋里的钱,再四周看看。辛好没小偷盯着自己。
晚上吃过饭,周德才和余南旺约黄健民出去散步,新来的于洁梦也闹着要跟来。被周财德才干脆直接地拒绝了。
“呵呵,我们有节目呢。”别人一听这话就知道周德才今天签了单,拿了提成,两张人民币就在口袋里跳跳动,摁是摁不牢的。他今晚又要为深圳的低环保无污染工业奉献了。
我们依然有说有笑地聊着,从上海宾馆到蔡屋围之间的那段深南大道总是灯光烂漫,车流不断。平行的几条街,各种生意无比火热,可见证繁荣。灯光稍弱处多有婀袅之流莺,可见证娼盛。
流莺散落处,是绿色的草坪,和各种各样的热带花木。周德才的名言是:天下ěi nu在深圳,夏夜逛一回,钢枪硬一回。
“德才,今天拿了提成是不是找个价位高一点的?”余南旺打趣道。半年了,他到现在为止一单也没签下来,但似乎也不太急,出来前在银行工作,来时好象带了些钱,饿了也经常和他们出来打野食。
“咱不急,先饱眼福,急了,找个便宜的,眼一闭腿一蹬出来了事。走吧一个一个看过去。”周德才意气风发地走在前头。
走着走着,三个人就走散了。黄健民也漫无目的地散着步,昨天晚上刚玩过,今天晚上那是不会去玩了,那是个填不满的窟窿。尽管只散了一会儿步,那些xg gǎn妖娆的女人还是惹火了他,钢枪也立了起来。这年纪哪有个够呀!就让他干一天都没问题的。
“咦,怎么会是你,又想要啦!”碰上了昨晚那个妩媚的shǎ一 fu。
“呵呵,我是出来散步的。怎么样生意还好吗?”是昨晚他干的那只鸡。
“呵呵,遇上你这样的我可要亏本哟。”
“呵呵,也是,那可是你自愿的啊,不过谢了哟”也是昨夜黄健民一柱擎天,拿出十八般武艺,弄得那女的要死要活的。她说从没见过这么白的男人,从没见过这么会做的男人。昨晚射出来后,休息了一会儿,她问他还要不要,她也想真的做一回,不戴套做一回。隔着层雨衣做,那还叫什么做,纯粹是发泄。他犹豫了一下,她看在眼里,又看了他那蠢蠢欲动的家伙,说这次我不收你钱。黄健民一跃而入,足足弄了她近两个小时。
“谢什么,晚上一点以后你要是来,我给你打对折,怎样?”
“好的,太谢谢你了。”
可是现在他觉得还就是不想去,他好象一下子高尚起来了。决定从此以后再也不去了。他想阿芬了,尽管女人是用来泄火的。尽管阿芬也可能是用身体来换钱的,可是这些他都没看见,看见的这个阿芬是那么温暖,她的眼睛里有姐姐般的关怀,有恋人般的依恋,母亲般的期望。让他想起了书中曾有过“爱情”这样的字眼。这一发现让他心碎,他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安定下来想过这个问题了。尽管知道自己一无所有,爱情于他来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但是想着也令人温暖呀,或许这就是活着的希望。要不人活着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