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胥虽然心里明白,也灰常想喊上两嗓子,招呼着自己的门客来救自己,却苦于口中全是泥土,压根就吼不出声。
门客们一听自家的主子不在此处,不由得放缓了划船的速度。不过让姜榜眼心碎的是,他们虽然慢了,却没有停,瞧那架势,分明是想靠岸步行,沿着河岸去找伍子胥。
自己的情况自己有数:‘对方不上岸,自己咋说都行!若是上了岸,自己的谎言分分钟就会露腚!且不说伍子胥会不会出声,单凭自己和范蠡在吴国呆了那么久,就难保对方没人见过自己俩人的尊荣。’
急切间把头朝范蠡一扭,见范蠡已然把伍子胥拽进了草丛,正坐在一边喘着粗气。赶忙咳嗽了一声,顺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黑马。
范蠡见状,知道自家的大王这是让自己去拖马!脑袋如铅球般往下一垂,挂着一脸的老子认命,站起身来垂头丧气的朝那马走去。
恰在此时,站在一旁的西施突然开了口:“早些时候是有个老头往西南去了!大约五六十岁的样子!头发胡子都是白的!骑的马通体黑色,只额头处有一撮白毛。”
“啊!”门客们一听有了伍子胥的踪迹,顿时来了精神。为首一人立在船头把手一拱:“敢问姑娘,可曾与老者交谈?”
西施锁着黛眉噘着嘴巴把头一摇:“那老者走的匆忙,奴也只是一瞥,未曾交谈!”而后用手一指西南:“他过去了也就一个时辰,那战马好似也跑的不快,若是你们轮流划船去赶,估计今天还能赶得上。”
为首的门客一脸恍然的点了点脑袋,扭头冲着其他人说道:“各位,那姑娘说的没错。伍相国宝马良驹,即使有些疲惫,也非我等徒步可以赶上。”
话到此处,他的脸上突然充满了担忧,朝西南方眺望了了一眼:“早些时候,我们在河中发现了对岸兄弟的尸首,这就说明,伍相国处于危险之中。依某之见,我等实不如依了那姑娘所言,轮流划船轮流歇息,这样一来,或许可以早些追上伍相国,也好护他周全。”
众人闻言,深以为然的点了点脑袋,纷纷抱拳表示愿意听命。
眼瞅着对方调转了船头,眼瞅着自己就要躲过一劫,姜榜眼心中暗叫侥幸,冲着西施是连翘拇指,一个劲的赞叹着她的机智。
却不料对方还没来得及走,伍子胥的黑马却猛不丁的叫了一声!急忙忙扭头看时,却是范蠡这个揍瞎了的为了移马,拽着马尾一个劲的猛拖,硬生生的逼着黑马提起了意见。
待要阻止他时,那黑马却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扑棱棱’站起了身子,冲着范蠡一蹄子便踢了过去。范蠡见那马蹄来的凶猛,急忙松开马尾跳到了一边。
黑马没了束缚,感觉明显的好了不少。它喷了几个响鼻,用力摇了摇被范蠡拽的生疼的尾巴,又晃着脑袋扫视了一下四周,见没有自己主人的踪影,急的它把头一昂,蓦地发出了一连串‘咴咴咴’的嘶鸣,扬起四蹄便朝河岸跑去。
门客们听见马叫,心里已然犯了嘀咕,待看到了黑马,立时便明白了过来,一声吆喝摇着小船是往河岸就走。
到了此时,姜榜眼也知道瞒不住了,急忙拉着范蠡把伍子胥拖到岸边,举起铜鞭对着伍子胥的脑壳比划了两下,冲着门客们大声吆喝道:“不许过来,否则的话,我现在就要了他的脑袋!”
为首的门客见伍子胥落在了对方手中,自然不敢过于紧逼,连忙挥手止住了众人,伸手一指姜榜眼:“兀那狗贼,竟敢如此无礼,你可知道你绑的是谁?”
姜榜眼也不示弱,把脚往伍子胥的后背上一踩,摇着脑袋大声回道:“不知道!”
一听对方不知道绑的是谁,为首的门客不由得松了口气:‘是绑匪!’脸上却不动声色,单手掐着腰继续喝道:“告诉你,他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