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蠡站在船头朝岸上望了望,见人数果然有着很大的出入,脸上顿时露出了了然的表情。正待拍上‘勾践’几句马屁,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拧着眉头沉吟了好一会,这才挂着一脸的为难小声问道:
“大王,两岸皆敌,这可如何是好!难不能耗在河中不走了不成。”
姜榜眼轻轻的摇了摇脑袋:“不用!既然他们想溜腿,那就让他们溜呗。”而后仔细观察了一下对面疲惫的人群,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了一丝狞笑:“丫丫的跟我斗,今天我非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胖的拖瘦c瘦的拖病c病的拖死。”冲着渔夫把手一挥:“顺着河挑你熟的地方走,反正前后无路两岸不通,索性陪他们玩玩。”
自家的大王开了尊口,渔夫自然不会执拗,运浆如飞往西南就走。范蠡见状,急忙把头一抱开口谏道:“大王,会稽在东北方,往西南去,只怕会越走越远啊!”
“怕啥!”姜榜眼白了范蠡一眼,用力把手臂一挥:“这里是我越国的天下,走到哪,哪就是家!伍子胥狂妄自大,领了百十个人就敢深入国境,这要是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以后老子还混不混了。”
说罢,他把手往嘴上一拢,冲着对岸高声叫道:“伍子胥,你大爷的。竟敢连射爷两箭,看爷怎么收拾你。你要是识相,赶紧滚,若是不然,我非把你呼的粘在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姜榜眼和范蠡撕逼的时候,伍子胥一直躺在那里休息,这才刚刚舒服了一点,被‘勾践’一骂,熄灭的火焰‘噌’的一声又燃烧了起来。
他不顾自己疲惫的身躯,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一伸手掏出铜鞭,对着‘勾践’虚空一指:“好匹夫,竟然辱及老夫长辈,真真气死我也。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倒要看看,是你做我鞭下之鬼,还是我被你呼的粘在墙上!”
说着话,他摇摇晃晃走到战马跟前,用力的做了一个深呼吸,咬着牙爬上战马,猛的一拉马缰绳,从牙缝里崩出来了一个‘追’字,冲着马屁股恶狠狠的一拍,沿着河就追了过去。众门客见主家动了,自然不会站在一边看热闹,一齐翻身上马随了上去。
姜榜眼见伍子胥果然中计,心中不由一阵狂喜,嘴上更是一刻也不肯消停,扯着脖子继续骂道:“骂你怎么了,你个老不正经的,三岁偷看女人洗澡,四岁逼着”他跳着脚的把周大大骂鳌拜的话一鼓作气背诵了一遍,一字不落的全用在了伍子胥的身上。
伍子胥本来就被气的不轻,已经进入了暴走的节奏,哪里受得了‘勾践’如此的辱骂。本想开口回骂几句,却苦于坐在马上颠簸的厉害,呼吸急促难以开口。
待要不去理他,偏偏‘勾践’的嘴巴如有神助,自己追一步,他必骂一句。不唯骂的喋喋不休,词特两的还层出不穷,直气的伍老头是双目喷火脑袋发蒙,满嘴里就剩下了一个‘架’字,那是闷头直追死不甘休。
眼瞅着伍老头被自己气的失去了理智,坐在马上一个劲的晃悠,姜榜眼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旗帜在向自己挥舞。抱着宜将剩勇追穷寇的觉悟,揣着气死人不偿命的态度,姜榜眼猛吸了一口大气,冲着伍老头嚎叫了起来:
“伍子胥,还记得当年的浣纱女否?”
对于浣纱女的死,伍子胥一直充满了愧疚,是他心中永远抹不去的痛,也是他内心最最柔软的一块肉。现如今被‘勾践’提起,老头愤怒之余,不免黯然心伤,速度也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
姜榜眼见伍老头放慢了速度,知道自己的话有了效果,心中有事一喜,把个嗓门突然提高了八倍,冲着伍子胥高声怒骂道:
“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当年你被楚国追杀,惶惶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困无所宿c饥无所食,悲鸣哀嚎c沿街行乞。浣纱女见你可怜,给你一餐饱饭,你不思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