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听完了士卒的话,姜榜眼心里顿时便明白了过来:‘吴国地处南方,向来被中原各国当成蛮夷耻与为伍,鲁国更是以仁义知礼自居。夫差让自己去赴宴,是为了让鲁国的使者知道,他是一个仁义的人c知礼的人,是一个和其他蛮夷不一样的人。以达到让鲁国高看吴国一眼,和吴国联合起来的目的。’
想到这里,姜榜眼心中暗暗一喜。在他看来,囚徒不可怕,怕的是连用都没有。既然吴王还能想起来用自己,那就说明,自己的存在对对方来说,还是有一定价值滴。
就见他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千疮百孔的囚衣,头一昂胸一挺,一脚踢飞了挂着一脸的耀武扬威押送自己的士卒,抢一般的冲到宫殿门口,颤颤巍巍的出现在了吴王宴请鲁国使者的宴席上。
众侍卫见他不经通报就闯入了殿中,只道这厮要行神马不轨之事,各持兵刃便往前冲,瞧他们那副恶狠狠的架势,姜榜眼几乎可以确定,若是自己不赶紧开口,那帮人指定会把自己剁了喂狗。
见事情紧急,姜榜眼不及多想,努力学习着陈大大痛不欲生的模样,挂着一脸的悲容高举着双手开了口:
“羞愧啊,罪人!羞愧啊,曾经有过的狂妄!羞愧呀,生着不如死亡!”
夫差见他来的突兀,心中很是不悦,待要发作时,却见鲁国的使者正一脸享受的品味着对方的诗词,不由得愣了一愣,转既挥了挥手,斥退了自己那些已经进入宫殿挂着一脸警惕端着各类家伙什准备随时消灭了囚徒越王的彪悍卫士。
姜榜眼见没人阻拦自己,心中暗喜,往前一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满怀敬意的朝夫差一望:
“梦中熊罴啊!洪水茫茫;大禹在世啊!天下四方;仁慈的上王啊!你是拯救邪恶的力量。”
话到此处,姜榜眼往前一扑,整个人五体投地般趴在了地上,口中却依旧不肯停顿,扯着脖子继续嚎叫道:“勾践本不该生啊!既有鲲鹏展翅,何需燕雀翱翔;勾践本不该生啊!既有英明的君主,魍魉怎敢安居庙堂;勾践该去地府里徜徉,该到那坟墓里歌唱!”
夫差万万没想到,勾践竟然会在自己接待鲁国使者的宴会上玩诗赋,更加想不到,勾践会对自己进行如此高逼格的颂扬,登时被雷了个里嫩外焦。
待到夫差缓过劲来想要说声‘平身’时,姜榜眼却挂着一脸的悲怆猛的把腰直了起来,饶是吴王胆大如斗,也被他吓的往后一仰。
再看勾践时,就见他双眼微闭c嘴唇发抖,痛哭流涕c几不欲生,活生生就是一副活不下去的模样。正待发问,勾践却以手捶胸,语带哽咽却又灰常肯定的大叫起来:
“不!勾践不能死!勾践死,怎知天恩之再造;勾践死,怎仰那山岳之高昂;勾践死,怎看到上王纵横天下;勾践死,怎看到上王霸业辉煌!”
听到此处,夫差哪里还坐的住。就见他‘噌’一声站起了身子,挂着一脸的相见恨晚,疾步走到勾践面前,不顾勾践一身的污垢,伸手就把自己的知音给搀扶了起来,手臂往下一滑,两双伟大的手就此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对面这位在想啥,姜榜眼是一点也不知道。可瞅着夫差热泪盈眶的双眼c抽搐不停的腮帮子和那张张的足以塞进去三个鸡蛋哈着粗气的大嘴,他有权利相信,敬爱的吴王殿下,已经被自己忽悠晕了。
为了不让夫差缓过劲来,为了彻底奠定自己的胜局,他紧紧握着夫差的双手用力抖动了几下,左手往前一探搀住了夫差的右臂,右手用力一扬呈四十五度伸向了屋外,嘴巴如同喷着火舌的重机枪把后面的诗词扫射一般喷涌而出:
“英明的上王啊!你高车亮马,金盾银甲!沐千里之雄风,卷万里之大尘。自东方而来,自九天而降。尧帝为之歌,舜帝为之唱。英明的上王啊!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