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太阳也要下山了。
李誓送二人到各自被安排的屋子前,两间屋子是挨在一块的。“今天就先到这里。薛轩龙,你明天早上去集法阁挑一本合适的剑谱,苏雪来我这边。”
“是。”
既然修的是剑,当然要练上一套好剑法。
“对了,你们各自会有一位室友,你们要好好相处。”李誓叮嘱了一声。
室友?谁啊?
“薛轩龙!”一声银铃浅笑。回首,正是筱琴。
“唔这位是?”筱琴看着一旁的苏雪。
薛轩龙介绍:“她是苏雪,和我同门。”苏雪轻点头致意。
见苏雪站在她住的屋子前,欣喜地说:“那我们是室友啰。”苏雪轻嗯一声。
“老师!你慢点!”又有一少年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正是那位“沟里的”少年。明知是在叫她,筱琴却装作什么也没听到,拉着苏雪的手蹦蹦跳跳地进了屋子。
“喂!能不能不要这样!”少年在屋外狂吼。
“你叫筱琴老师?”薛轩龙有些好奇地问。
“对啊。不过,她也太不负责了,就教我一些最基本的刺啊劈啊,一类的东西,太不像话了!”少年气愤地说。不过他没压低声音,而是故意把声音还提高了些许,好似故意让筱琴听到一般。
“到底是谁不像话!”果然,筱琴气鼓鼓地从屋子里冲了出来,耳朵气得红红的,“明明是你自己什么都不会!都说了你要先把最基础练好了啊。先练好基础,才能教你一些别的。”
“我才不学这些没有的呢,要学就学万人敌。”少年说。
筱琴横了他一眼:“你爱怎样怎样吧,我不管你了。”说完摔门回屋。
“沟里的”少年耸了耸,又转向薛轩龙:“对了,你是我的室友吧,我叫卫竹。”
薛轩龙平静地答:“薛轩龙。”
卫竹hu一 d一nghu一 d一ng筋骨,拔出了背后的剑,开始刺c劈c扫c撩
看来他刚才的话语只是在逗筱琴。现在,他练得还算认真,就是姿势不太标准,而且十分僵硬,不过这不要紧,多练练便好了。
卫竹忽然注意到薛轩龙身后也背了一把剑,便问:“你以前也练过这些么?”
“嗯。”
“那你练了多久?一两年吗?”
“七年。”薛轩龙淡淡地回答,完全不在意“吐血”的卫竹。
“七年?我天啊!”卫竹目瞪口呆,“我今天才开始诶!”薛轩龙摊摊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不过,练了一年多就算是入门了。剑是练出来的,由量变逐渐成为质变。
天色愈渐晚了,黑夜到来,人们都早已躺下,劳累转瞬将他们拖入梦乡。比如,卫竹,这家伙练了一两个时辰,累得不行,倒床上就睡了。完全不在意他本来还有些清秀的面孔在他怪异的睡姿下,有些被玩坏的感觉。
薛轩龙还没睡。
他一直没睡着,他本就睡不着。
油灯把整个房间照得朦朦胧胧的,火苗晃晃悠悠,在灯芯上起舞。薛轩龙不时地侧一下身,可是,无眠者怎能入睡?
他爬了起来,将灯吹灭。
可是灭烛之后,薛轩龙依旧没睡着,因为他想吃里正爷爷的烧饼了,最后一个烧饼给苏雪了,还是有点舍不得的。他也想和老爹下棋了,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他输,不过偶尔也还能赢上两局的。
甩了甩头,笑了笑,自己真不争气,才这么几天就想家了。
月光透过窗户钻入屋内,平添了几分寒意。
既然睡不着,少年索性揽衣推枕而起,悄悄地离开了屋子。
入夜之后的天地是另一番景象。皎洁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