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去伏在棺椁上仔细听着,当我用耳朵贴近棺椁后,又未听到任何声音,我又看了看棺椁下方的板凳还是稳稳的,并没有什么能发出声音的地方。
我在老屋后面抱了些柴火加进篝火里,顿时院落又明亮了起来,接下来的声音让我感觉到棺椁内出现了问题。
灵堂后面的棺椁剧烈晃动起来,和底下的板凳产生碰撞,发出啪啪啪的声音,虽然仅仅是维持了十来秒,这让我坚信棺椁里有异变。
棺椁的头尾有固定的棺材钉,长度有一尺余的棺材钉绝对能锁住里面的遗体,我没有惊慌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但现在棺椁内绝对不是活人,这么大的棺椁就算是活人在外面用手推,都不可能摇动棺椁,而刚刚,棺椁是快节奏的晃动,如果是躺在里面的人,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力气去晃动如此厚重的棺椁。
难道是尸变?
我手持柴火靠近,棺椁再也没有发生异动,刚刚棺椁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死人复活的可能性可以排除,唯一可能就是这寒疾除了会让人痛苦的死去,还会在死后发生一些什么,因为习俗,死人盖棺后不能再打开,所以我没想过要打开棺盖来证实猜想,只希望天亮后能将二叔二婶入土为安。
夜半守灵期间棺椁还出现了两次异动,每次都惊到我心底,在微凉的夜晚战战兢兢,直到天蒙蒙亮,公鸡打鸣后,这样的异动再也没有出现。
爷爷从房间出来后我们开始准备下葬仪式,李展一大早带了几个年轻人来到老屋,我和他们就地在南面山坡上选了一片地就开始挖掘,此时却久久不见村里的其他人过来帮忙料理丧事,我看到东面山坡连续有几只送葬队伍爬上祠堂,估计村民是安排把村里同姓的老人先送上祖坟地安葬。
中午时分,村里的人最后汇聚道南面山坡,人们一脸疲惫,简单的仪式后几个壮汉抬着沉沉的棺椁上了山坡,一行人跟在后面扶摇直上,简简单单的进行着葬礼,我用老屋后面堆积的青砖给二叔砌了一座高大厚实的坟墓,那些青砖本来是二叔存来修建小平房用的,他和二婶本来是想用慢慢累计的青砖修建一栋小平房,然后风风光光的接二婶的婆家人过来过年,现在他们不在了,我把他们辛苦累积起来的青砖给他们做了坟墓。
直到人群缓缓散去,我跪在坟头许久,李展说王申昨晚也去了,村里也不知道怎么通知他家里人,这王申的遗体也不能晾着,大家准备把他埋在村子里,村民们现在已经在跟他料理后事了。
我和李展回到老屋,发现院落里的风水树点点翠绿已经变成了枯黄,燕子家门前的四象风水树早已枯萎,相信吴伯公家院落的三桓风水树也是如此,还有李小米家北位的风水树,我断定也是枯萎了,待六根风水树都枯萎完,保护村子的结界消失,那时候是谷口外的那些厉鬼要冲进村子吗?
村子里藏着一只怪物,这只怪物为什么不会受风水树结界影响,怪物是要帮几十年前那帮难民毁掉风水布局,是那帮难民厉鬼操控的这只怪物吗?
我打算带着李展去施工队找那个道服少年,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他帮助我们,怪物带来了寒疾,现在我只剩爷爷和我相依为命,我们不能再出事,村子也不能再出事,他有过人的本领,兴许能帮我们抓住村里潜伏的那只怪物,查清寒疾病症的来源。
午饭过后,村里的钟声再次想起,我和李展迅速赶到村子中心,枣树下站着一个身材高挑,梳着长长的马尾辫的女子,一双楚楚动人的大眼睛里装满了眼泪。
她叫吴小惠,是吴熊熊的邻居,村里仅有几户人家住在村子西面,那里是靠近谷口的地方,这吴小惠就是其中一家,而此时吴熊熊也正站在她的身边关怀着,这让我觉得这吴熊熊三十岁的人了还没个媳妇,敢情是太花心了,村里哪个ěi nu家有事他就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