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山帮助二叔耕完地后已经是傍晚时分,回去的路上我都在想爷爷和村里几位老人说的天谴,如果是村子村子龙脉被挖断,那么村子地气尽失,也是村里的后辈遭殃,天谴是上天降下的惩罚,爷爷倒不至于用这个词来形容风水之事,我隐隐觉得爷爷和村里的几位老人有什么事没有和村民说明,究竟是什么事还说不准,也许爷爷只是老观念认为外面世界的人就是豺狼虎豹,通路后会涌进来抢夺我们的粮食和田地。
夜里,我估计是下午赶牛回来太渴喝了太多水的缘故,我竟然闹起肚子,皓月当空,春季的夜里显得湿凉,让我不自觉的边走边哆嗦,我匆匆跑出老屋如厕后回屋时,眼角余光看到院落桃树下有一个黑影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我停下脚步和这个黑影对视良久,绝不是爷爷或者二叔,爷爷的身材佝偻,二叔长的人高马大,而这个背着月光的黑影虽是chéng rén身高,四肢似乎却只有岁的孩童手臂粗,诡异的像是一个瘦弱到皮包骨头的人或者是被风干水分的干尸。
我额头渗出点点汗珠,腿上的肌肉不听话的抖动起来,连挪动一步的力气都放在了肌肉的痉挛上,大脑神经极度紧绷,像是要拉断脑袋里紧绷的弦一般难受。
“二叔!”我用尽力气大叫了出来,似乎是用大叫的方式把恐惧宣泄出来,声音扩散开来在桃源村特殊的地形里荡起久久不能平息的回音。黑影被我一诈唬,似乎是非常恐惧,抓住桃树的枝干就往上爬,攀爬速度极快,眨眼功夫就站到了桃树顶端。黑影在顶端慌张的左顾右盼,想必是蒙了圈慌不择路爬上桃树,但是少了桃树却无路可走。
二叔和爷爷的房间窗户亮了起来,是他们听到我的惊叫后点亮了油灯,此时我胆大了起来,对着房间里的二叔再次吼道:“二叔,上火把!”
黑影在桃树顶端慌张了一阵以后转身朝着坡下俯下身,随后奋力一跳消失在我视野里。我惊讶的合不拢嘴,这黑影跳的如此之高似是跳向月亮,按照坠落幅度来说,如果它还能落地,那么落地之处应该在李展家周围,那里算是村子中心,从村子南面跳到村子中心?连我带小跑到村子中心都得十分钟,这一跳得多远!本想让二叔点燃火把出来看看是什么鬼东西,等二叔出来时只剩下摇摆的桃树枝和地上散落的花骨朵儿。
“青子,你怎么了?”二叔打着火把关切的询问我。
“我刚看到一个人,爬到咱家桃树上跳走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看到的。
二叔拿着火把围着桃树勘察起来,嘴里嘟嚷着:“是不是山上的猴子们进村了。”
此时爷爷也从房间走了出来,手里同样也举着熊熊燃烧的火把。
“青子,你看到什么了?”爷爷的声音坚定而沉闷。
“我刚看到一个很瘦很瘦的人的人爬到桃树上又跳进了村子。”我努力形容着刚刚的情景。
“快来看!”二叔举着火把在桃树下似乎看到了什么!待我和爷爷走进一看,桃树上有几道奇怪的抓痕,想必是那黑影情急之下攀爬桃树造成的,这几道抓痕也证明了那黑影并不是二叔猜测的猴子。
爷爷看见那几道抓痕后大笑起来,开心肯定谈不上,笑声中却是带着一丝凉意。
“天谴来了,该来的总会来”。爷爷说完转身便不再理会我和二叔,看样子我们即使问了,爷爷也安了心不会说。
我和二叔看着悲戚的爷爷进了屋熄了灯,此时才发现除了月光外,谷口出有隐隐的暖色光芒,应该是施工队的人为了尽早完工分成了两班制,二十四小时让机械不停开挖谷口外的山体。
我和二叔忐忑不安的回了房间,心里觉得这事肯定和施工队有关,从他们来后我们村子就开始不安宁起来,现在连诡异的东西都看到了。那黑影也许就是“山啰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