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萧襄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去剧组忙活,不过程谍倒不用每天点卯,他是剧组外包的布景和道具,有事情的时候过去处理一下就可以了,一般的时间主要还是忙着工作室的事情,顺便再萧襄回不去的时候帮忙照顾一下一桶。
这天萧襄也回来的有点儿晚,结果一进小区就觉出不对来,停电了,整栋大楼漆黑一片,电梯也坐不了。
萧襄的戏份进行得不是很顺利,他拖着死狗一样的身体爬了十三楼,掏出钥匙开了门,然后看到了他后来经常会回想起来的一个画面——
面积不大的客厅里,茶几上点着一只小小的烛台,程谍盘膝坐在地板上,身边靠着他家的二狗,二狗睡得四脚朝天,另外一边是睡相不可描述的橘猫,手套爪爪挽住了程谍的胳膊睡得正香。
原来有人等着自己的回家的感觉是这样的,萧襄在全无防备的时候多了一种全新的人生体验。
自从他立志当个演员开始,萧襄就很注意收集自己的人生体验,当一些新奇的经验光临时,他总是忘不了身为一个演员的自觉,在消化的同时牢牢记住那些感觉,以便日后在表演中可以随时唤起,活学活用。
可是这一次他自私了,他没有用理性去分析这种感觉的来源,他放肆地沉溺在其中,好像生活欠了他的,这场意外的补偿成了他不想与任何人分享的人生体验。
萧襄轻轻地关上了门,脱了鞋子,蹑足潜踪爬到了程谍的身旁。
程谍的睫毛很长,因为停电了没办法开空调的关系,在闷热的房间里被一额薄汗浸润得湿漉漉的。
萧襄伸手戳了戳橘猫的肚子,橘猫发出“喵啊”的叫声,可能是睡得太实诚了,作为一只颜狗的雷达竟然没有开启,依旧熟睡。
萧襄伸手抱起了橘猫,动作很轻地把他放在了二狗的肚子上,然后自己堂而皇之地占领了程谍身旁的领地。
他只想这么坐一会儿,可是因为太累了,竟然一下子就进入了黑甜乡。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头靠在了程谍的肩上,眼神向下一溜就可以看到社会你程哥那条健壮的花臂。
萧襄一激灵坐了起来,发现程谍已经醒了,没动。
程谍看到了萧襄如同一桶第一次见他拿钥匙开门进来的时候那张一脸懵逼的俊脸。
“程哥,我回来了。”萧襄说。
“别弄皱了你的衣服。”程谍点点头,指了指萧襄身上笔挺的西装说道。
“嗯?哦”萧襄点了点头,一咕噜爬起来扑棱扑棱身上。
因为专业的关系,程谍对于一些一线大牌的设计颇为敏感,知道萧襄身上的这身成衣套装价值不菲,可能是助理帮他联系到的高定,弄皱了可就不好还了。
“对不住回来这么晚,耽误程哥休息了。”萧襄有些抱歉地说道。
“没事,我也不是每天都要等你回来的,只是今晚停电了,我担心一桶自己在家害怕,又怕点了蜡烛被他弄翻,就带着靴靴过来等你,没想到睡着了。”
“哦,我,我也”萧襄为了演戏还选修过逻辑学,不过他现在觉得他的逻辑已经被狗吃了,起码无法在短期内帮助他解释为什么回来之后不叫醒帮忙的邻居,反而把人家的猫挪到了自己的狗身上,然后自己跟二狗分庭抗礼占据对方身边睡着了的这件事。
“喵啊!”
就在萧襄的脑浆子快要沸腾起来的时候,颜狗靴靴的满血复活拯救了他。
“喵嗷!”靴靴看见自己竟然躺在了二狗的肚子上,貌似只对人类的颜感兴趣的橘猫发出了酒醉事后般的惨叫。
“汪汪汪?”二狗被肚子上面上蹿下跳的橘猫弄醒了,然后好像以为自己还在做梦一般地眯缝着眼睛在那里吸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