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姮也知道奶娘所想,但她却对她自己的身体健康很有信心!而且她还能肯定她“姐”郑婵一定是在装病!
来到郑婵的屋子,郑姮就放声大哭,硬是折腾着要郑婵抱才肯罢休。
奶娘当然是不答应的,就怕郑婵过了病气更她。但实在是奈何不了她的哭闹,只得顺了她的意。
郑姮得偿所愿,立即就停止了哭闹,惹得屋子里的丫鬟婆子们哭笑不得。
被郑婵抱着也省心,折腾着要站起来圈住她的脖子,附在她耳边,用只有她们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谭!煦!”
这两个字宛如一声惊雷在郑婵耳边炸开,久久不能回神。
顷刻,她也用只有她们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附在郑姮耳边回问道:“你,你说什么!?”
她脸色煞白,神情有些激动,让两旁的下人们一阵担心,忍不住就要问候一番了。
“我说,你也来这里啦,谭煦!”
“啊!”郑婵一声大叫,忍不住把郑姮从她怀里推了开。吓得丫鬟婆子们连忙过来,一面把她推来快摔倒的郑姮接住,一面又过来安抚她。
为了让她相信,郑姮十分镇定,没有像平常小孩子受到惊吓时那般哭泣,反倒是露出了一个甜美的微笑。
在郑姮甚至是众人都认为这个微笑是甜美的,不过到了郑婵眼里却是既神秘又诡异的。
两人这幅模样实在是有些奇怪,为了不让下人们起疑,郑姮觉得是时候了,便故意笑嘻嘻地对郑婵叫了一声:“姐姐!”
众人一下便被郑姮转移了目标,都在为她的开口说话而兴奋,自然也就没有再关注郑婵的失态。之前便见这两姐妹似乎在说些什么,只是没有听清罢了,现在由郑姮这么一叫,就都认为是三xiǎ一 jiě在教七xiǎ一 jiě说话了。至于郑婵的奇怪反应,众人想象力还没那么丰富,便把这一现象归类于:一下子听到自己èi èi开口说话,太过于惊讶了。
这时郑婵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于激烈了,连忙调整自己的姿态,配合着郑姮说到:“阿斟突然就说话了,吓了我一跳。”
“姐姐!”郑姮又配合地叫了一声。稚嫩的童音带着一丝甜甜的味道,说不出的好听,说的也很清楚,字正腔圆的。
奶娘应氏被刚才郑婵的举动吓坏了,生怕郑姮在受到什么伤害,匆匆抱了郑姮离开。
郑姮离开后,郑婵随便捏了个借口,打发了屋里的仆从们出去。
她今天确实是在装病。她虚岁也该要六岁了,按府里的规矩来说,她这会儿子早就该跟着府里的姐妹们去家学读书了。因为先前京城动荡,人人都惶恐不安,就暂停了一段时间的家学。后来她穿越过来时原主又莫名的生了一场大病,身子一直都没好全,再加上郑姮的降生,闵氏的突亡,新帝的登基,何氏的扶正等种种大事,一时间便顾不得上家学这种小事了。再加上之前她年纪还小,还没聪明无比到让先生破例为她单独启蒙的程度。
各个郑国公府里的姑娘们因为年龄差异的原因,由先生上课的进程也时不一样的。
她还在现代的时候成绩就不太好,到了古代来就更不行了。在现代好歹还是认识字的,写个作文还是没有问题的。可是到了这个地方,郑婵就真的蒙了:全是繁体字,她一个都不认得好嘛!她一个堂堂的郑家三xiǎ一 jiě,居然连个月华院一个洒水丫头都不如,活脱脱就是一大文盲啊!在学堂去还不丢死人!
其实在郑国公府里也不是所有丫头都是识文断字的,只是周氏这个人文艺气息太过泛滥,特别要求只要是在她院子里做事的都要能识几个大字的。所以就连月华院守门的婆子都会念诗给你听。
郑姮现在没时间想如何应付周氏上家学